“呵呵,老白,你也是爱听的,我这都是实话,不过我们小吴也不错,人长的高大有型,对人好,性格不错,是个实诚孩子。”

白启明:“这个嘛”

冷梅浅看着白启明的表情,明白他迟疑的原因:吴庸深陷麻烦之中,旋涡的核心里就有冷新竹,他希望女儿远离是非,心安理得地自由生活。

白启明了解女儿的心思,不表态就是一种态度不支持,不看好。这些年对女儿多有亏欠,他想要用余生守护自己的女儿,不让她受到丁点伤害。

四十分钟,两名巧妇就呈现了一桌好菜。白启明看出女儿心里牵挂吴庸,借着做饭吃饭来帮她纾解。迟小芳忙着用公筷给梅浅布菜。

“谢谢迟姨,这都吃不完了,你也吃。”

“来,喝汤,我这伤好的快,就是因为喝了你迟姨炖的汤。”白启明道。

梅浅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打眼色,自然知道二老是在哄他,这是把她当小女孩呢。不过这种感觉很好,有爸有妈的团圆饭,舐犊情深的场景曾经多次发生在她梦中。对于冷新竹这位父亲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岁那年的午后,那个高大的男人离开家门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时光是最隐蔽的杀器,将人生切割成一个个看似支离破碎实则互相勾连的片段。冷梅浅从未否认也不愿否认在幼年冷新竹对她的关爱和教育。记忆中,那个男人在学生的面前说一不二,在家里也是,只有面对小姐们两个才会“网开一面”,破例对待。她们的妈妈总是批评冷先生没有原则,怎么一到女儿这里就变了呢。

梅浅一直记得自己十岁那年,那年梅雪五岁,姐妹俩都看上了一辆儿童自行车,不巧的是那家新开业的玩具店里只有这么一辆粉色的精美可爱的自行车。年轻的父亲为了满足姐妹俩人的愿望,找到老板反复协商,跑了好几趟,终于等到老板再进了一批货,里面包括同一款粉色小自行车。那个年代的玩具分外金贵,姐妹俩都很爱惜自己的自行车,妈妈领着她们搬了几次家也没有丢下那两辆粉色小车。梅浅本以为爸爸会让她们姐妹俩轮流玩,作为姐姐,自然要让着妹妹,让她记忆深刻的恰恰就是:他没有那样做,也许是看见了她眼里的委屈和不安,或者失落。她甚至不知道这种眼神给了冷新竹错觉:这孩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的眼神与他那位去世多年的表妹如此神似。

梅雪终于回到了黔中,第一时间赶到了吴庸家中,姐姐梅浅在那儿等她。

“看样子还是没有消息?”梅浅注定失望,看到妹妹的脸色就知道吴庸的事没有进展。

“嗯,那个电话号码打也没有拨通。”梅雪一脸疲倦,可见这几天操了不少心。欠人情难还,欠救命之恩更是难还,何况对吴庸动手的是她爸。这真是一件尴尬的事儿。可就算再尴尬,电话打不通也没有办法。

“你有电话号码?”梅浅问。

“对不起,当时没有告诉你。”梅雪有点不敢看姐姐的眼神。“我怕你知道了多想。这么些年,一直联系不上,我突然有了电话号码……”

“别多想,小雪,我了解你,你也应该相信我。现在最着急最重要的事,相信大家都已经达成了共识,就是把人救出来。”

“师父与三组方面已经达成一致,这件事关系重大,事到如今,我来说说这里面的具体关联……尽管你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部,所以还是由我介绍一下。”

……

“你是说,吴庸这种情况如果任其发展,可能成为下一个人间杀器?”梅浅问。

“要知道,这种非人的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驾驭的,一旦拥有它的人迷失了心智,变得疯狂或者不择手段,就像爸爸一样,众人,所有人都将是他的敌人。”

“吴庸知道吗?”梅浅问。

“他一向聪明,应该早就想到的。”

“这样说来,吴庸应该暂无生命之忧。”

“但愿。”梅雪道,她已是那一小撮人的一份子,自然知道某种超级能力对人的诱惑、对一名拥有者心神的撞击或者腐蚀。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林三少就是一个案例。他甚至没有获得某种特殊能力,却也因为一丝拥有它的可能性变得不可理喻,就连林遥这位亲侄女都可以成为争夺的道具。

真正超然的人恐怕没有几个,白石老道算半个。半个已经难得,只是想要玉晶炼丹,并没有丧失原则去掠夺,而是放下高阶者的地位与吴庸这样一个无名小卒公平交易。某些时候,吴庸甚至很羡慕老道白石。因他知道自己要什么,还知道怎么样以最合适的方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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