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六四一皱眉,看了眼手掌。掌心中的连心术,已然碎裂,说明另一边有人触发了连心术。

离开东门之前,河六四只与方既仁和珍鱼下过连心术,此时方既仁就在身侧,那定然便是珍鱼传信。此时战局已定,珍鱼忽然捏碎石板召唤河六四,必然是有要事。

河六四不敢耽搁,瞧定连心术的方向,说道:“师兄,此人交给你了!”说完,冲向了东门。

方既仁刚好布完了五行阵,便直接坐在了小武身侧,闭目入定。

而其余众人,见河六四忽然离去,也纷纷跟了上去。

河六四修为深,几个跳跃便来到东门,跟上来的只有樱芙。

东门此时并无战事,珍鱼已率人登上东门城楼,此时正在城上遥望东方。

河六四飞上城楼,问道:“何事?”

珍鱼一指东边海面。

河六四顺势望去,只见海面上竟有数十艘大船,驶向码头。

珍鱼说道:“宿海码头久不通商,却在战时忽然来船,必是来者不善!末将已派人禀告府君,但恐有失,便召道长前来!”

河六四盯着海上船只,放出神识,涌了过去。

海面上共有大船三十艘,每艘皆能栽数百人,河六四神识一到,数十艘大船尽收眼底。船头之上,船舱之中,皆是黑衣死士!三千余黑衣死士,驾船乘着海风,飞快驶来!

这时,玉天扬等人与福星赶到,登上城楼。

河六四如此一说,众人皆是一惊。三千余黑衣死士,个个修为不低,一道城门绝非能挡。若攻进城来,合兵一处,广衍军即便数倍于敌,也无法发挥战力。

玉天扬说道:“三千死士,与三千少阴使无异!当日我与方师兄和谷老,三人合力,不过能拖住五十死士。三千,恐怕也只能二位出手了!”

樱芙看了一眼玉天扬,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与河六四,苦笑道:“数百还好说,可三千余人,定要施展威力巨大的招数,那宿海恐怕也要被夷为平地了!”

南宫华珺不解道:“那在海上解决他们不行吗?”

河六四看了南宫华珺一眼,双手一掐指决,调起无尽阴阳五行之力。码头岸边的海面忽地翻涌而起,滔天巨浪高过城楼,呼啸着冲向东方。

海啸远去,三十艘大船冲上海浪顶点,随后腾空落下,摔入海中。有的支离破碎,有的沉入海底。

南宫华珺自然是震惊不已,却还是得意道:“不过如此嘛!”

河六四却苦笑道:“我不识水战呐!”

福星闻言,一声令下:“遣两营重甲出东门,于码头之上持盾肃列,迎击来敌!”此时,福星再也不敢怀疑河六四了。

将令传出,两营重甲兵涌出东城门,两千余人林立码头之上,杀气肃然。

南宫华珺看着码头的重甲兵,不解道:“不是已经灭了那些死士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海中忽然飞出一人,落入重甲营丛中,手持双刀,四下劈砍。重甲营将士被其手上巨力砍地连连后退,身上重甲火光四溅,甚至有人被劈碎重甲,尸首分离。

混乱之中,那死士周围的重甲兵围成一圈,持盾前进,挤压着死士。紧接着枪尖刺出,直刺了百枪有余,那死士这才倒了下去。

南宫华珺没想到仅一人便能在重甲营之中,搅得一片大乱,看得目瞪口呆。

这时,河六四沉声说道:“来了!”

与此同时,海面上跃出无数黑衣死士,跳上码头,与重甲营杀在一起。这三千死士虽是船翻舟毁,却是仗着活尸之身,从海底奔将过来。

霎时间,三千死士犹如虎入羊群,两千重甲营完全不是其对手。

玉天扬一道道灵力箭矢射去,倒是能一箭毙命,却终归于事无补。两千重甲营,眨眼间死伤数百人!

河六四触发与方既仁只见的连心术,而后抽出青炎剑,跳下城楼,杀入阵中,高声喝道:“退守城门!”

重甲营将士闻听,也不管河六四有没有将令,当即开始退向城门。虽说重甲营一触即溃,却仍是进退有序,且战且退,丝毫不乱!

河六四冲入人群,剑光翻飞,黑衣死士根本近不得身。

樱芙与云歌、南宫华珺也前来援手。樱芙与云歌的修为并不堪忧,可南宫华珺却是苦不堪言。

她虽是武艺超群,可如潮一般的死士,她也无力抵挡。好在她心思冷静,眼见敌众我寡,高高跃起跳到樱芙身边。有高手在侧,她自然能轻松不少。

有河六四等人掩护,重甲营退回城中,城门随即轰然紧闭。

河六四顿时再无顾忌,转过身挥剑一指:“铁影飞河剑!”

一道红光射入人群,漩涡凭空乍现,将近百人卷在其中。

樱芙双手向前一推,厉声娇喝,码头外海水滚滚而起,数百颗头大的水珠飘向黑衣死士,瞬间裹住死士头颅,任其如何抓挠拍打,水珠浑圆不破。樱芙双手猛然握拳,那数百水珠轰然炸裂,水花溅开,死士头颅却已消失。

南宫华珺看得惊愕,原以为樱芙修为不高,如今绝技一出,竟是比河六四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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