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士族失态奔走,必定也是预见了这样的未来。

所以这人纯粹是心情好,想找人喝酒罢了。

诸葛亮断然拒绝,“先生自己去吧,亮还有册书没看完呢。”

郭嘉眨眼,他这是被小朋友嫌弃了呀,不过他举止随意惯了,并不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笑呵呵的自去寻人饮酒了。

不待世家做出反应,或者说,世家也根本无力做出什么反应改变什么,谯县在谯县公主手里真的太稳了。

武,谯县连西凉骑兵都攻之不下;文,谯县文气已成;商,那得他们求着谯县;民,谯县公主民心在握,甚至因为化肥和曲辕犁,在谯县以外的地方都有不错的名声,得百姓敬重。

第二天,谯县的第一次科考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这一次参加考试的人并不多,就两百多人,所以考场直接布置在政务大楼的各个会议室,从政务广场开始戒严。

参加考试的多是原本的谯县人,他们的生活最先因为陶淘而改善,也见识过谯县初建时对读书人的需求,所以有余力也有意愿供家人读书。

此时政务广场上,送考的人殷切的嘱咐着,尤其谯县本地人更是全家出动,气氛紧张中透着温情,严肃又热闹。

一妇人替丈夫理了理衣襟,两人并未多言,相对而笑,片刻丈夫拍了拍妻子的手臂,转身朝广场走去。

两人看外表很年轻,可行动、相处中却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默契。

科考正式开始了,考生们在各个会议室落座,监考官开始计时,分发试卷。

拿到已印好题目的试卷,外县来的考生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然后扫视了一遍题目,都是些简单的经义题,只要略读过几本书的都能答得不错。

再看第二页,也是如此,没将这场科考放在心上的考生,傲气自信的考生,都懒得再去翻第三页第四页的题目,兴致缺缺,不紧不慢的开始答题。

而一些谯县原住民,才读书没多久的,倒是仔仔细细的全部翻开了一遍,一看到附加题,本来就高度紧张、担忧的小心脏差点没当场去世。

直到看到附加题旁边的注释:该题为求贤题,本次科考主要招考基层官吏,故本题选做,不计入成绩。

考场突然响起一阵不约而同、此起彼伏的呼气声,有的人还拭了拭额头的汗水,拍了拍胸口。

这一动静让其余人或好笑或鄙夷。

然而等他们翻到最后一页的附加题,情况变了。

刚开始读题,这也太简单了吧,比之前面还要不如,这样的题用来求贤,真是贻笑大方。

然后他们读到问题,忐忑不安,有点慌了。

怎么会不对呢,哪里缺一文钱了?糟糕糟糕,时间要来不及了。

自认贤才的他们,战略性的选择先略过,看下一题。

第二题,好像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出来的,此时坐立不安,真的慌了。

到第三题呢,只能瞠目结舌,内心忏悔。

父母师长再上,学生惭愧,学生竟读不懂题!

以上是大多数自认贤才,轻视这场科考的人的心路历程。

于是,这次科考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考试开始时大呼一口气,搽汗庆幸的,一脸欢快的出了考场;相反那些开始时淡定自如,并且鄙夷前者的人,一脸浑噩,步履僵硬。

而男子如同走进考场一样,面无表情、沉着冷静的走出了考场,看他的神态举止,一点看不出他究竟考得如何。

男子在一僻静阴凉处寻到妻子。

妻子安慰道,“既已考完,多想无益。”

男子这才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两人相携归家。

原来他也是考得不如意的么?

考试结束,一直关注着谯县科考的世家很快知晓了考题,原本他们还想着无士族子弟下场考试,这场科考考题是难是易,等科考结果一出,他们都有由头嘲讽鄙夷一番。

可如今,唉,也不用等科考结果了。

罢罢罢,只能偃旗息鼓了。

他们不着急科考结果了,可陶淘他们却紧着批改试卷呢,致力于在短时间内不断叠加此次科考冲击。

当天下午,考试一结束,几人就在会议室判试卷,记名次。

最后三题若是有人答了的,交由陶淘判卷。

因为不一定要完全正确的答案,一些有价值的思路也是可取的,而这只有陶淘能把握。

“呀,是他!”陶淘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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