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澈没想到,这个宫女事到如今还在狡辩,命人将她的手脚全部拷上锁链,起身走至身前,捏着她的下颚说道:“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朕每日的茶水中下毒?你将朕喜欢喝的花茶故意换成清茶,用来掩盖住相思豆入水后特有的颜色和香气。”

“你很聪明,每日只用一点点毒,等着朕积少成多,待彻底伤了五脏,便无法治愈。”

佟霜道:“陛下怎么就能确定是奴婢下毒?御书房又不止奴婢一人。”

“哦?你的意思,还可能有别人,会是谁,莫不是馥香?”

“也未可知啊陛下。”

燕澈逐渐失去耐心,松开手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陛下执意认为是奴婢做的,那奴婢说什么没也用,陛下是要杀还是要剐?不如来个痛快吧。”

“你这么急着去死,是怕朕查出来什么吗?”

佟霜神情一动,顿时无言。

燕澈再次质问:“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是容氏的人吗?是容太后,还是容争?”

佟霜低头不做回答,任由燕澈质问,她就是不肯再说半个字。

燕澈此刻也恼了,看来这个女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半个字了,奈何他别的没有,言行逼供这一套也可适当拿出来用一用,不然全天下的人都要当他是个无用的君王,他怎能容忍自己被蒙在鼓里,被耍的团团转!

“你不说也可以,朕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他瞥了眼身后的侍卫,随后将一个身影从阴暗的帘外拖进殿内。

佟霜回眸一看,竟然是容争,只见容争身上还沾着未融化的落雪,想来外面的雪一定下的很大,侍卫将他拖至殿中,按倒在地。

“……干什么啊,可是我又惹事了?”

燕澈怒吼:“容争,你究竟是不是在同朕装疯卖傻!”

“美……美人……”容争有些害怕,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便被燕澈一脚踩在手背上,越发用力。

“啊!疼疼疼,疼啊!”

“你究竟,是不是真的疯了?容争,你是不是再装?”

容争哀嚎着求饶,额上冷汗直流:“……脚拿开!美人我错了,我疼啊。”

燕澈拿开脚,容争的手被狠狠踩的破了皮,青紫交错,他蹲下身捏着容争的脸转了过去,直直看向佟霜,问道:“你回答朕,你认识这个女人?”

“不,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燕澈残忍一笑:“呵……朕貌似忘了,你是个傻子啊,既然你是个傻子,那么朕杀了她,你应该不会心痛吧。朕觉得应该是。不过,朕觉得就这么杀了她一点都不好玩,不如先对她将这宫中的流水刑罚都使用一遍。”

“如果她死了,朕就将她丢去喂狗,如果没死,朕就将她送去做军妓。”

容争空洞这双眼,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惊到,竟然毫无反应,燕澈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张脸看,想要寻到一丝不同,迫不及待的想在他眼中看到恐惧和害怕。

“燕澈,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佟霜的眼中满是血丝,一双布满憎恶的眼睛死死盯着燕澈,颤抖着,既绝望,又无可奈何。

“不装了?这就开始直呼朕的名字了,还说不憎恨朕,你看看你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朕忘了,你看不到自己的眼神。”

佟霜怒吼:“你要杀便杀!”

“朕偏不。”燕澈命人拿上刑具,冷冷道:“你们一个两个都如此能做戏,朕今日到想看看,撬开你们的嘴有多难。”

“别,别这样……”容争害怕的向后退,却被死死按在原地,不准他退避半分。

燕澈坐回殿上,命令道:“给这个贱人上刑。”

行刑的宫人问道:“陛下,先从哪个刑罚开始?”

燕澈道:“不如,就从最轻的拶刑开始。”

行刑人拿过用竹板子连起来刑具,上下用麻绳紧紧连着,佟霜的十指被各自分开放入竹板之间,然后只听‘吱吱呀呀’的刑具响动起来,令人头皮发麻。

拶邢收紧的一瞬间,佟霜疼的立刻咬紧双唇,看到她竟还能忍,刑具再次猛地收紧,不知是竹板的声音还是骨头的声音,听着十分渗人。

“——啊!”佟霜嘶吼出声,十指连心,痛不欲生,手指已经被夹的全部成为紫色,血迹沾染竹板。

容争嘴里胡言乱语:“住手,别,别这样!”

“怎么,你怕了?这才是最轻的刑罚。”燕澈质问道:“你若现在承认你在装傻,你们是一伙的,朕还能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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