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轩,四个姑娘例行公事,老早就候在院中给刘氏请安。

天气渐暖了,姑娘们穿得也没有初春时那般厚,腰带裙带一勒,都将窈窕的身形显露无疑。

此时大家惊异发现李元元的确清减了不少,甚至是能看出来腰身了,其他三个姑娘都或真情或假意地夸赞了几句,让李元元异常受用。

此时紫杉皱着眉头出来回话,“姑娘们,大娘子让进去回话。”

以往紫衫对姑娘们都是笑脸相迎,今日脸色却有丝不对,肯定是大娘子心情不畅了,李元元忙收起了女儿家调笑的神态,敛了敛心神,这才提起裙摆踏上台阶。

走进厅堂一看,果然瞧见了刘氏脸色似是不佳,厅堂中的仆婢更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刘氏照例让姑娘们都先落了坐,紧接着冷笑一声道,“听说托了姑娘们的福,这几日泰清院热闹非凡呢!你们倒也说来与我听听,是怎么惹恼了泰清院,让轩辕将军都告到老太爷身边去了,一大早便将我叫去发了好大一通火。”

刘氏语气颇为不善,四个姑娘面面相觑,心中都惶恐起来,一时谁都不敢出声。

“呵,你们现在倒是一个个似闷葫芦般的不说话,只是话若要从我嘴里说出来,言语可就没那么好听了。”

李芝是个不禁吓的,揪着帕子立即道,“大娘子,我……我着实没如何,只是…只是念将军劳苦,送了几顿近日在倚绿阁学的的美味佳肴过去而已!”

一旦撕开了个口子,其他人也紧张了起来。

李南惜低头垂眼,咬了咬嘴唇道,“大娘子!将军英明盖世,我不过是做了把万福伞给将军,也好当赠珍珠的还礼。”

李元元心中一阵紧张,没想到轩辕宸居然会告家长,又觉得他既然说了既往不咎,理应不会把夜探之事说与旁人听才是,只得含含糊糊道,“我……无非就是…让下人勤着去点泰清院,帮着打扫浆洗,让将军住得舒适。”

三人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此时皆扭头瞪眼望向李瑜。

李瑜皱着眉头,“????我……这……”不好意思说出口。

见李瑜这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刘氏当场掉了脸子,“四姑娘,我不过是让你帮着布置装点了泰清院几日而已,却没想到你却如此不知羞,不是将汗巾耳环落在了廊中,就是道诗集丢在了书房,硬是要进泰清院找寻,或者求见将军,只怕不知什么时候,你估计连肚兜都会落在将军的厢房里吧?”

女子名誉大过天,大娘子此话说的极重,看来真真是气急了,其他三个姑娘连幸灾乐祸心思都不敢有了,只一个个低着头望着脚尖不敢说话。

李瑜噙了眼泪在眼中,甚至不敢落下来。

刘氏衔了李瑜一眼,又颇有些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们怀揣着什么心思,讲到底,前几日又给你们每人添置了十二套应季衣装,这意思你们应该明白,若是你们之中有一个能得将军青睐,我也自然乐见其成,可现如今你们一个个猴急的,已然将人家惹恼了,今后莫要再私下做这些小动作,免得传出去惹人笑话!”

作为一个当家大娘子,她自然不愿意得罪如此位高权重之人,本是留下好印象的时机,若将事情搞砸了,再开罪了轩辕宸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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