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凯浩？”
对面的男生点点头，双手紧张地攥成拳头，表情不怎么自然。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师生关系，朱老师这学期教我们国际贸易实务。”
“你平时和死者接触多吗？你觉得死者是怎样的人？”
“应该不多吧。”胡凯浩的语气很不确定，“我们这学期才有朱老师的课，第一次见就觉得人挺好看的，其他没什么印象，我上课不怎么听。”
说到最后几句，胡凯浩的状态显然轻松很多，没有前半部分那么紧绷。
“学校里有死者的一些传言吗？特别是情感上的。”
“有，我听说过一些。”胡凯浩的眼里露出隐秘的兴奋。
“可以说来给我听听吗，都是什么？”
朱乔铃在学生间的风评并不好，因为她的有些举止确实很出格，不配为人师表。
“卧槽，我跟你们说，我今天居然被个女的摸大腿了。”王佳鑫在屏幕上选择这局要玩的英雄，愤愤不平地说。
“啊？学长你春天终于来了？”胡凯浩兴奋地问，迫不及待地想要吃瓜。
他们五个人开黑，剩下三个都是王佳鑫和胡凯浩的室友，几个男孩子凑在一起说话，也不避讳。
“之前有人跟我说朱乔铃这女的是个骚货我还不信，艹，她今天摸我那下差点给我人吓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早说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好嘛，居然还结婚了，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接盘侠。”王佳鑫的室友和他关系很好，纷纷幸灾乐祸。
“谁再给我哈一句，这局别想我支援你。”王佳鑫玩的打野位，这个版本打野是核心，要是他撒手不管在野区种灵芝，这几个人都别想赢。
“错了错了，你是我野爹，赶紧来救救上路，我要炸了。”
帮上路抓了一波，王佳鑫接着吐槽：“她说我上课不认真一直玩手机，可能期末要挂科把我骗到办公室，不仅摸我大腿，还趁翻我书的时候，夹了一张纸条给我。”
越想越气，王佳鑫狠劲地戳手机屏幕。
“我特么说出来你们都不信，她纸上写的是微信号，我好奇随便一查，你们知道她头像是什么？”
“是啥呀？”
“一个女的上半身照，胸都要兜不住了，mmp气得我反手就举报她淫|秽 |色 |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王佳鑫你真的凭实力单身。”
“你加她微信聊聊又不吃亏。”
两个室友你一句我一句地开王佳鑫的玩笑，气得王佳鑫接连两波都没去支援，连黑暴都放给对面，直接被中路一波了。
胡凯浩那个时候跟王佳鑫算不上多熟，不过是刚好同专业，又一起组队参加过学校电竞社组织的小比赛。
“这个老师一直这样吗，都没人举报她？”胡凯浩很奇怪，这样都算性|骚扰了吧。
“谁会举报啊，她骚扰的都是男生，有些男生都不觉得自己吃亏了，没准还有憨批在沾沾自喜吧。”胡凯浩的室友凉凉地说。
王佳鑫听他这几句大实话，气得头都要炸了。
“我现在吃了屎一样的恶心，艹我特么女朋友都没谈过，就被这女的摸了，不打了我洗澡去了。”
王佳鑫把手机一摔，乒乓作响地从衣柜里翻出换洗衣服，心气不顺地甩上厕所门。
两个室友再迟钝，看到王佳鑫这个反应也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今天先不打了，没野爹带我们四个赢不了，下次打吧。”他们说完之后纷纷下线。
胡凯浩之后也断断续续听到过这个老师的事情，有一次事情闹得很大。
几个女生直接带着联名信到院长办公室，指名道姓说朱乔铃搞潜规则，性|骚扰男同学，在期末成绩上打分不公平，给部分学习成绩好的女生打低分，拉低了她们的绩点。
他到底是男生没有那么八卦，而且当时他才大一，不上这个老师的课，有些事情都当故事听听就过去了。
直到这个学期，他看见课表上朱乔铃这个名字的时候，记忆才慢慢苏醒。
他还以为这个老师会直接被辞退呢，居然还在学校里授课。
胡凯浩天真的以为，既然这个老师还能待在学校里，没准之前的事情不全是真的。
只有王佳鑫打游戏时说的话，他一直清晰地记得。除了当时一起打游戏的一个室友，他谁也没说，毕竟他也不是当事人，有些话乱说肯定是不对的。
“这学期你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吗？”贺辞繁奋笔疾书，不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胡凯浩沉默着没接话，他捂着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贺辞繁搁下笔，他仔细打量面前坐的这个男生，剑眉星目，发型修得很衬脸型，身上穿的衣服整洁时尚，一看就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贺辞繁郑重地问他：“你也被这个老师骚扰过，对吗？”
胡凯浩艰难地点点头，如释重负般塌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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