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进展良好,细节方面不方便透露。”贺辞繁委婉地拒绝回答刘威的问题。
刘威了然地搓搓手,非常配合地说:“理解理解,如果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你们尽管说。学校方面也希望案件可以早点侦破,免得学生们议论纷纷,尤其现在新生刚开学一个多月,对学校形象不好。”
“我们会尽快的。”贺辞繁趁机说,“可以帮我们调一个学生的档案吗?叫李航利,也是外贸专业,目前上大三,是五班的。”
“当然可以。”
现在都是电子档案,学生的具体信息像电话号码、家庭住址这些,只要一查就能查到。
不过十几分钟,刘威就把李航利的电话号码报给贺辞繁,还有李航利父母的电话以及家庭住址。
回去的路上是高彪开的车,贺辞繁坐在后排迫不及待地拨打李航利的电话,能够拨通但是没有人接。
现在年轻人防范意识很高,一些陌生电话他们是不接的,因为绝大部分都是推销或者诈骗,只有多打几遍,他们才会考虑接通听一下。
贺辞繁确认自己没有输错号码,接连打了三个,李航利始终没有接,他暂时放弃没有接着再打。
回到警局后,贺辞繁先给自己整了一碗泡面,干巴巴的面包吃得他口渴,还不抵饱。
“你们要吃吗?”贺辞繁拿了水壶准备烧热水,如果他们不吃泡面的话,他就少接一点,免得浪费,日常饮用水他们都喝饮水机里的。
“我吃。”高彪从柜子里摸出泡面和火腿肠。
宋一桥喝了两杯奶茶,肚子里全是水实在吃不下了,袁湉怕胖忍着不吃。
趁泡泡面的时间,贺辞繁接着梳理信息。
“对了,李航利的通信记录也要调查,不单是他们填在档案里那个,名下所有的手机号码都要查。”
“了解。”袁湉熟练地在电脑上操作,和通信部联系。
贺辞繁杵着下巴,紧盯电脑屏幕上的痕检报告,陷入沉思。
如果真按照那几个学生的证词,李航利和死者朱乔铃有不正当的关系,且是从去年冬天开始,那么两个人的支出上应该有酒店民宿这方面的消费。
李航利不是本地人,除非他们每次都去朱乔铃的家里,那也会有滴滴打车或者出租车的账单。
“再把两个人的消费账单拉出来,排查里面关于住宿的支出,关注李航利交通上的开销,宋一桥这个交给你做。”
“哦好。”宋一桥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糖,吃了一晚上的甜食,他也不嫌齁得慌。
宋一桥握住鼠标的手停下来,仔细地询问:“老大,查这个是为了证实两个人情人的关系吗?。”
“对。”
“那我知道了。”
宋一桥基础知识很过关,针对贺辞繁说的方向排查一切可疑的开销,没半个小时,真让他察觉到了不对。
贺辞繁正在用一次性的叉子吃面,鲜香的海鲜味飘了一屋子,宋一桥吸吸鼻子,突然也觉得有些饿了,他抱着电脑走到贺辞繁的桌前。
“老大,你看这里。”宋一桥指着死者朱乔铃的账单,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一笔转账,收款方是个人,但不是李航利。
这笔账单是从去年的12月份开始,每次1500块,再往前推一个月有一笔6000块的支出,都是同一个收款人。
“我怀疑是死者在外面租房,但是房屋租赁记录里并没有显示死者的名字,我又用李航利的名字搜索,有一条,而且位置就在学校附近。”
宋一桥把种种证据列给贺辞繁看,贺辞繁提笔把信息全抄录下来,激动地说:“做得好,明天如果还是联系不上李航利,就去他租的房子那里看看。”
“好的。”
袁湉也把两人名下电话号码的通讯记录拷贝进文档里,利用搜索功能调查两人是否有过联系。
李航利只有一张电话卡,死者名下有三张。
遗憾的是两人并没有相关的通话记录,唯一可能有关的是死者一张尾号8888的电话卡,跟李航利的电话卡有短信来往,时间很早,是去年10月17号,可惜查不到具体的内容了。
“有没有可能两个人一直用微信之类的软件交流,袁湉打申请,调一下死者三个手机账号下注册的聊天软件,工程量有点大,找技术一起查。”
“是!”
三个手机号码将近一年的聊天记录,根据当代人酷爱网上冲浪的习惯,一个人估计得查半天。
贺辞繁把电脑往里推推,屏幕散发着柔和的光,长时间注视还是会让刚痊愈的眼睛感到干涩。
贺辞繁滴了两滴眼药水,开始研究学校的监控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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