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这个时候闯到内殿来了,更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脚,现在更是管不住自己的眼。
在孟瑟看不见的角度,殷御锦放大了胆子,放肆的打量起眼前的人,心底漾起一丝异样。
“师尊,可舒适?”殷御锦一边轻轻的按着孟瑟的太阳穴,一边问道。
“尚可。”他都快舒服的睡着了。
“师尊可是累了?如果累了大可睡一会儿,由徒儿来代劳所有就好。”
孟瑟倒是很想睡过去,可想想自己要是真睡着了,那不得被抱出灵泉?还得由徒弟来穿衣服?虽说都是男的,也不在乎看不看的问题,可他的师尊威严还是要的。
“为师也不是很累,阿锦,你先退下吧。”
殷御锦停下动作,眼底划过一丝遗憾,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在灵泉泡澡泡的神清气爽,孟瑟当晚睡觉都睡的格外香甜,一夜无梦,直到天亮。这一觉睡的太沉了,他还是被窗前的鸟鸣声叫醒的,也多亏了这些鸟雀,要不然他就要赶不上晨省了,掌门带头迟到,那可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孟瑟盯着窗子外面的两只鸟雀,愣了会儿神,那两只光秃秃的东西是什么品种的鸟类?他琢磨了半天都没琢磨出来,直到他将窗子彻底打开,鸟雀飞到了花瓶旁边,冲着他期期艾艾的叫个不停,他才恍然大悟。
这不是他后山的两只灵鸟吗?怎么一根羽毛都没剩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厨房跑出来的食材了。
是哪个兔崽子动了他的灵鸟!
整个晨省时间,孟瑟都沉着脸,不仅君华山的弟子们大气不敢喘,就连他那俩师弟也频频对视,不敢多说一句。往日,孟瑟的灵力都是温柔的如山间清泉,今日,孟瑟的灵力颇具威严,甚至带了一丝压迫感。
孟瑟越想越生气,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他门下的那四个崽子,刚给他们讲完灵鸟的效用,一晚上他的灵鸟就被薅秃了,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晨省过后,孟瑟遣散其余的人,只留下了自己的四个徒弟。他居高临下的扫了一圈,沉声问道,“谁给我说说后山灵鸟的事?”
见四个徒弟均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孟瑟更生气了,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这几个小崽子。
“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现在承认还来得及,如果让为师查出来,后果就……”
没等他说完,殷御锦率先拜礼道,“请师尊责罚。”
孟瑟愣了一下,他最乖巧的小徒弟都参与了此事?
紧接着,封涯也跟着说道,“弟子愿领责罚。”
上官诚看着他们都承认了,一咬牙,“徒儿……错了。”
安七瞅瞅这个,又望望那个,像是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低声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领罚?”
“师尊生气了,领罚能让师尊开心。”殷御锦如是解释道。
安七哦了一声,随即也低下了头,“徒儿,徒儿也领罚。”
孟瑟深吸一口气,很好,四个都有参与,没一个例外的,真是反了他们了。
“你们在君华山上修习这么长时间了,竟还如此顽劣,是为师平日教导不严之过。十卷心法,抄写三百遍。还有,天天去后山种地,照顾灵鸟,直到灵鸟的羽毛重新长出来,如果再有闪失,不要怪为师下手狠了。”
说罢,孟瑟一甩袖子,离开了大殿。
四个人领了罚,老老实实的各回各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抄起了心法。殷御锦没料到师尊会因为灵鸟的事大发雷霆,他只不过是看着那两只鸟雀不顺眼罢了。师尊自己没徒弟吗?哪里轮得到别的弟子献殷勤。他知封涯对铸剑沉迷,而上官诚更是炼宝石上.瘾,这才和他们达成了共识。早知师尊如此生气,他们就做的隐晦一点,薅几根毛就好了。
殷御锦放下毛笔,拿起一把小刻刀和一块巴掌大的桃木,有一下没一下的雕刻着,随着木屑洒落,桃木初见人形。
“师弟。”
殷御锦赶忙转身将未完成的木雕塞进床头的红木箱子里,顺手设上了结界。
上官诚往里面探探头,好奇道,“御锦师弟是藏了什么好东西?不和师兄们分享分享?”
“没什么,不过是些木雕罢了。”
上官诚挑了下眉,“师弟对木雕的兴趣还是一如往昔啊,小时候喜欢,现在还是没放下。”
殷御锦瞧了瞧突然造访的两人,“二位师兄是来商议怎么求得师父原谅的吗?”
自打进门,封涯始终一言不发,听了殷御锦的话也只是点了下头。
殷御锦眼波微动,言道,“你们已经有主意了是什么?”
上官诚叹气道,“我觉着吧,你和安七师弟应该平衡一下,这样就不用一个太笨,一个太聪明了。”
殷御锦笑笑,“师兄不会是想让我去哄师父吧?”
上官诚折扇一摇,挑唇道,“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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