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一早便收到了连双双的手书,称明帝修习邪术,祸害苍生,她与孟长海已查探好一切,准备拿下明帝。

谭月正坐在沈渔书案旁煮着茶,见到沈渔似笑非笑的表情,便问道:

“可是中明有何进展?”

沈渔将书信轻轻传送至她手上,不屑地说道:

“明帝那个老滑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窝囊废打的什么算盘,倒是这二位长尊……”

“莫非他们二人毫无察觉?”

看过后将手书递回给沈渔,谭月感觉事情并没这么简单。

“如果明知是陷阱还跳进去,代价未免太大了些。”沈渔接着说道。

自知不能多问,谭月开口道:“阁主打算如何?”

“如何?”沈渔挑了挑眉:“自是等着看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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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下来,孟长海和连双双打算出发前去中明王宫。

连双双眉头紧锁,心思重重。

今日这个局,若是不入得彻彻底底毫无保留,沈渔必将怀疑他二人。

孟长海看着他的样子,面上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

“别想太多了,这不是还有我在。”

连双双瞥了他一眼,叹口气说道:“你我都未必能全身而退,还是多顾着自己吧。”

孟长海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见惯了风浪:

“目前来看,我还是沈渔很重要的一个棋子。若我死了,他现下拿不到水行之力,命盘倾覆是迟早的事。”

说着他纤长的两指轻轻弹了连双双的小脑袋,笑弯了眼角:

“我这个五洲数一数二的仙,如果连你个小仙都护不住,我可成笑柄了。”

连双双揉揉脑袋,心安了些,二人向着王宫而去。

今日的中明,落日后寒风猎猎,呼啸着如哀鸣般,响彻空荡的中明王宫。

偌大的王宫,万籁俱寂,千百双赤红色的瞳,似是向死而生。

孟长海挥一挥袖子,王宫的大门就这么缓缓打开了。

不见侍卫,不见车马,没有丝竹声,也无一丝生气。

二人走在长廊之中,迎风而上,如乘风破浪,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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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药王庙内,温琢正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尹夕川在卧房外急切地敲着房门。

“温琢,你出来吧,现在别无他法,但我保证一定能找到救你的办法!”

尹夕川心里焦急,今日一早他接到孟长海的消息,落日他二人就要攻入王宫,伺机引来沈渔。

如此牵一发动全身的计谋,他实在放心不下。

可此时温琢却不肯饮他的血,待邪性上来就来不及了。今日定有一场邪灵恶战,恐会波及到温琢。

他此时更是不能让温琢有半点危险。

“尹夕川,你不必管我了,离开中明吧。”

温琢蜷缩在门旁,抓紧自己的衣袖,努力控制着元神内的邪灵。

她自小就不怎么喜爱修炼,总是混日子。如今她也后悔,如果当初悉心修炼,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易入魔。

她自然也知道,入魔是无药可医的,尹夕川总不能用血和灵力,养她一世。

“温琢。”

门外尹夕川的声音突然冷了三分。虽还是温和的语气,但其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锃!

剑已出鞘,尹夕川手起刀落:

“你若不出来,这血就让它流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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