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干什么!”

华恃的话音还在房间里回荡,但先前的场景早就消失,他独自站在原地无奈将手放下,但心思却仍然挂怀着千年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家伙是不是想对柳栖霜不利?他就这么冲进屋子里了,灵道的人都不知道好好保护他吗!”华恃苦恼地挠了挠头,越想越是觉得担心,方微看他这番模样,忍不住开口提醒道:“这都是回光珠中的幻境,根据当时的记载,灵道之主参加了第二天的化灵大会,陆曜也同样在场,两人都没有受伤。”

华恃其实也很快想到了这点,只是他刚才太过投入,所以才会短暂地忘记现实与从前的区别。

他不知是在懊恼自己刚才太入戏还是在想着别的什么,他视线望向房间窗外,半晌没有出声,方微正打算出声问点什么,却听见他低着声又道:“陆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找柳栖霜既然不是要动手,那是为了什么?”

华恃回神之后开始追究起缘由来,方微沉默不语,只听华恃接着说道:“既然当时化灵大会没有任何异状,那么他们在房间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方微虽然不觉得华恃能够仅凭着这点事情猜到真相,但他仍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打断对方的思绪,他开口道:“宿主……”

他话音未落,那头的华恃已经想到了什么似地,忍不住“啊”了一声。

方微立即问道:“宿主?”

华恃紧皱着眉头,脸色是苦恼的模样,听见系统的声音,他忍不住挠头道:“没事,虽然我知道应该不会有这种事,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会想到这个上面。”

方微没明白华恃的意思:“这个上面?”

华恃摊手道:“就是……柳栖霜好像很招这种少年喜欢,你看那个叫计渊的家伙粘他粘得有多紧,天天都在柳栖霜面前叽叽喳喳的,柳栖霜给他个眼神他都能高兴很久的样子。”

方微忍不住失笑,他倒是没觉得计渊像华恃所说的那样,他们平常不过是在做普通的交流而已,只不过计渊性子急躁易怒,其他人很难适应他的脾气,只有柳栖霜与他关系比较密切而已。

华恃不清楚方微是怎么想的,犹犹豫豫地接着说道:“我就是忍不住觉得担心。”

方微正疑惑着他在担心什么,华恃已经主动说了出来:“搞不好……这家伙也是情敌呢。”

方微:“……”

他此时才终于知道华恃扭捏半天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无奈又好笑之余,他忍不住想敲开华恃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但转念他又想起来自己现在的确就算是住在华恃的脑子里,顿时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华恃挠了挠头道:“我也知道我想得很多,不过就是控制不住乱想。”

他顿了顿,明知方微不会理会自己,却仿佛在剖析自己的内心般,忍不住又自己喃喃念了起来:“你说我为什么会总忍不住惦记他呢,明明我只从画里和回光珠的幻境里见过他,怎么会就对他这么着迷呢。”

这困惑不止华恃有,方微也有,他同样无法理解,为什么华恃会只凭着幻境与画中的见面,就能够追寻他这么长的时间,柳栖霜在明面上已经是个死去千年的人,华恃为什么又会对他这样一个死人做那么多的事情?

两个人静了半晌,华恃摇了摇头道:“算了。”

方微略带诧异地听着他的声音,接着才见他道:“想那么多干什么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别人喜欢男人喜欢女人喜欢神仙妖怪喜欢什么的都有,我喜欢上柳栖霜又有什么奇怪的,他那么好看大家都会喜欢,还要什么理由。”

方微:“……”

他就这么看着华恃用三言两语说服了自己,前后总共也就花了两三分钟的时间而已。

方微实在弄不明白这位小少爷怎么会养成这样的性子,不过好在华恃在思考问题的过程当中自己把自己的思路给带跑了,完全忘记了去追究陆曜究竟为什么会去柳栖霜的房间,方微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这个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第二天早上,周鲤来到华恃的房前敲开门,盯着门里的华恃忍不住开口问道:“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华恃看样子还有些困倦,他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道:“什么声音?”

周鲤摇摇头:“好像是有人在这附近走来走去,不过昨天夜太深了,我怕多生事端,所以没敢出来看。”他抬眸看着华恃,似乎还想要再问点什么,但看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猜想他昨夜应该也不敢开门出来,于是他也不再多问,只自顾自道:“我猜昨晚的动静可能是风雨殿那群人弄出来的,他们昨天被几个灵道的人给欺负了,肯定会想办法报复回去,我听说邪道的人最是记仇了。”

这么说着,周鲤又扭头对华恃道:“华恃哥你也是,以后若是遇到邪道中人,如果不是必要,千万不要与之结仇,否则要应付起他们来会很麻烦。”

华恃点了点头忍不住笑起来:“我上哪跟他们结仇去?”

他虽是这么说着,但脑子里却又忍不住回忆起不久前在回光珠中见到的画面,陆曜冲进柳栖霜房间的画面。

那家伙该不会真的是情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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