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你。”

“你离得这么近,就一直没发现什么?”

剑宗沉默,只是握住了手里的剑。

“看来还真就是我和那牛鼻子什么都不知道啊。”杀神轻笑,黑袍融化在了夜色里,“这一次你拦得住我,下一次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剑宗与杀神打哑迷的时候,正是萧钦踏出森罗秘境的时候。

九重日轮尽数坍缩,灿烂流淌的星空里,只有孤零零的漆黑日轮悬浮,似乎与温柔的黑暗融为一体,没有发出任何光芒。

那僧侣说得郑重,不过萧钦虽然并没有从其中察觉到什么危险。

但是他确实有些奇特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许久之前的约定,但是被他忘记了。

他没有任何迟疑,踏入了最后一轮漆黑的日轮,本不该存在的虚空秘境。

踏入其中的瞬间,萧钦陷落在了黑暗之中。

他在陷入黑暗中的瞬间,明白了僧侣的话。

那是一种与“存在”完全对立的概念,虚无的黑暗中,他甚至失去了自我,无论是千锤百炼的战体还是两世为人的神魂,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

原本在他经脉之中奔流汹涌的大荒真力和遮天秘力也同时消失。

萧钦从未感受过如此可怕的力量,即使面对化身妖魔的云梦君,即使感受过叶煞体内无尽的阴厉煞气,但是那些即使加在一起,依然无法与这种纯粹的“虚无”相抗衡。

水镜之外的楚天舒也神色瞬间就变了。

他即使位列国封,也同样没有感受到过这样恐怖的力量!

水镜中蕴含的岳麓书院的伟力,在这一刻同样消失殆尽,一丝虚空日轮中的力量透过水镜流露了出来。

沧海龙吟出鞘,清亮如水的剑光冲天而起!

然而没用,无论是沧海龙吟自带的归墟龙威,还是楚天舒身为国封的绝巅内力,在那一丝虚无面前,都恍若无物,它就那么轻描淡写地吞噬了所有存在,向着楚天舒飘然而来。

楚天舒神情骤变。

然而在他准备动用底牌的时候,一缕墨迹飘然而来,和那一缕虚空纠缠交错,最后俱归虚无。

但是一丝明亮温暖的纯白火焰燃起,撒落下淡淡的光辉,令楚天舒觉得心头一暖。

不是感动,而是真真实实地心海神魂里有一丝温暖的光明亮起,好像有一盏明灯照亮了神魂。

“毕竟是天火镇压过的,如果不是这样,就麻烦了。”

不知何时归来的剑宗有些疲倦地站在了百战场中,看着楚天舒收起来的左手,笑了笑,接着说道:

“如果再遇到,直接动用海皇传你的力量,其他力量在它面前不堪一击,不过假如有一天真的遇到了,那恐怕就是一切终焉之时了,抵抗也没什么用。”

“那到底是什么?”楚天舒心有余悸地道,那一丝力量委实太过恐怖,如果不是剑宗出手,他即使动用底牌,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剑宗笑了笑:“我能给你的说法和你从僧侣那里听到的一样,是天火镇压过的虚无。”

“不可能,我见过《金乌秘卷》,即使是天火之力也不可能镇压这种存在。”楚天舒神情严肃,握着的沧海龙吟右手微微颤抖。

“第一,你见到的是《金乌秘卷》,而不是《东皇经》,所以能否称为天火还存疑。”剑宗还是一样提着剑,只不过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放松了一下紧绷的身体,“第二,我可没说天火是靠自己的力量镇压的那虚无之力。”

水镜依然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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