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照旧,本来因为剧目与剧后秀反差过大而变得精神分裂的早雾也渐渐适应,甚至对每天的舞台工作,有了迫切的期待毕竟她是唯一有空闲缩在舞台袖中,看自家走银桥、露大腿的人。

“哈哈……”早雾揪了揪刚刚戴好的蓝色假发,隐藏在墨镜后的双眸中满是想怎么猥琐就怎么猥琐的光芒。

“你这个!都说了,不准看我走银桥!”退场后的壮一帆直奔到摇滚风的早雾身边。

“这样难得的场面,我才不能错过!”

“你都连着看了十天了!看不腻吗?!”壮一帆揪着裙子,努力想藏起自己的双腿,怎奈特制的蓬裙骨架坚硬,特意栽开的前扇,分明就是让观众一览美腿风采。

“哈哈……我也穿了十天的红裙给你看啊!”

“你……”壮一帆伸手想抓住早雾,但也知道早雾本就身手灵活,此时又是轻装上阵,自己怎么可能抓住她。壮一帆停下动作,想起早雾这个人是别人越让她别做什么事,她就偏要去做什么事的性格,真是又可气又好笑。

想到这些,壮一帆放开蓬裙,不再刻意遮掩,面上笑容也变得诡异,她缓缓向早雾走去,边走边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看,那就看个够吧!”

这样的反常,让早雾措手不及,一时忘记逃跑,她呆呆地看着壮一帆裸着的双腿,其实说是裸着,不过是露到膝部以下。

“不、不要……我不看了、不看了!”早雾退缩着。

“要看!”壮一帆得意地提速逼近。得意之下,她却忽略了蓬裙限制行动力的作用,眼看就要跌倒。

正要倒退撤离的早雾,忙伸手搀扶,扶是扶住了,但对蓬裙的重量没有正确估算的她,难以承受这连人带裙的压迫,两人一起瘫倒在地。

此时回到后台的生徒渐多,都是边换衣服,边笑看热闹。

“s、s桑……我要登场了!”早雾一脸慌张,盼着壮一帆自己迅速站起。。

壮一帆侧耳一听,台上修女们快要唱完,此时的早雾的确需要立即到升降台上准备了。

旁边立着的衣装助手,也是小心翼翼地频频点头。

“哼!”壮一帆松开手,想要起身,打算稍后再跟她算帐。

“啊!”两声惊叫后,本来各奔东西的两人,却又同时被什么东西绊在一起。

“这……怎么回事!”早雾真的急了起来,她扭身察看情况。

挣扎坐起的壮一帆总算比早雾镇定一些:“你!你的摇滚服上,怎么这么多的钩啊、链儿的!”

“所以才叫摇滚服啊!!”早雾手忙脚乱地想去解开勾住蓬裙骨架的细链,却在壮一帆的埋怨中,更加手抖汗流。

幸而衣装助手反应机敏,帮两人恢复自由,化解一场可能的舞台事故,早雾顾不上感谢,匆匆跑向升降机。

“这个!我还没好好教训你!”壮一帆还没消气。

周围看热闹的生徒面面相觑,一旁的衣装助手小声地提醒:“s桑,您、您也赶紧换装吧,这件蓬裙……本就很难换……”

壮一帆重重地叹了口气,垂着头选择了听从劝告。

到了演出结束,一直因为过于忙碌、只能用眼神杀死对方的两人,少不了在休息室里吵吵闹闹。

“都是你非要盯着看,才惹的麻烦!”

“明明是s桑你非要我看,才惹的麻烦!”

“你这个……阿玉为什么要跟你换休息室!?”壮一帆一脸嫌弃。

“大概……她不想给你搓背吧!”早雾想起壮一帆自曝的趣事。

“切!阿玉真是……”壮一帆脸色微微一红,很快消散:“……比你中用,你可不要欺负她啊!”

早雾卸妆的动作一滞,随后不以为意地说:“那当然,我可不会勉强她为我搓背。”

“我要去洗澡了!”壮一帆轻轻一哼,起身去了洗浴室。

早雾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自己的动作。

又过了几天,让下级生们提心吊胆的新公演出还是到来。月城在伙伴们的帮助下,正在努力完成着第一次主演任务。星乃则是第三次体验这样的经历,负责指导她们的上级生,大多躲在舞台袖中观看,因为她们还要为负责的新公写演出评价。

壮一帆盯着台上的月城,难得的保持沉默。

演出过半,周围人的评论声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便是月城可真像s桑啊!

“这就是剧团宿命般的传承感啊!”千风满含深情地发表着感想:“s桑,你儿子跟你一样帅啊!”

“噗!”壮一帆很轻易地破功了:“哈哈……这种父子说,我真是听一次,就要笑一次!”

“哎呀!s桑,宿命一样的传承,可是很严肃的东西,不要笑了嘛!”千风虽然八卦,但对于迷信的东西,还是颇为谨慎。她居然双手合十,朝逸翁头像拜了拜,大概是替壮一帆向剧团创始人赔罪。

“哈哈……咳!”壮一帆再被逗笑,却也不敢笑得太过放肆。

“s桑,你在剧团呆了那么久,难道不信吗?”千风瞪着眼睛,跟壮一帆讲道理:“就比如,您的父亲,就是轰桑啊,你们每一次对谈,我都感受到了父子之间的其乐融融!”

壮一帆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她看到另一旁的早雾,连假笑都懒得维持。

“再说这位!”千风攀上早雾肩头,并未察觉异常:“s桑,你看她不笑的时候,是不是很像那位咱们雪组出身、却在宙组成就一番大业的和央桑啊!”

早雾的脸色彻底变了,那是壮一帆从来没见过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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