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雪组东京公演进入最后一周,令雪组生徒更为振奋的是,剧团高层颇为高调地出现在东京宝冢大剧场。当小林公一满脸微笑地从后台离开后,雪组生徒普遍沉浸在被肯定的兴奋之中,早雾不安地看了眼角田泰久,角田泰久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可他拭去额头汗水的动作,却无法让早雾真正安心下来事情,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
跟着小林公一,角田泰久来到东宝大剧场内部最高层的会议室,里面还有位满脸焦急的小川友次。
三人坐在会议桌旁,小川友次与角田泰久分列在小林公一左右。
“小林桑,十余天的交涉,最后的结果便是如此,那么咱们剧团可否答应呢?”角田泰久朝向小林公一。
小林公一沉吟不语,替他出声的人,是小川友次。
“当然不能啦!角田桑,你与公司商定的方案,虽然能从根本上完全解决问题,但是代价实在太过高昂,剧团不能接受!”
角田泰久与小川友次对视片刻,再次转向了小林公一。
小林公一摘下眼镜,边轻轻擦拭,边说:“角田桑,对方开出的一百亿日元,着实……让理事会无法通过。”
“是啊!一百亿!居然要价一百亿!!”小川友次激动得站起身:“角田桑,你知道这次剧团为了百年庆典投入多少吗?的确,多花些钱总会收到奇效,就像贵组为剧团制作的揭幕剧,它的表现令人振奋,但这只是个开始,我们离收回投入还有一大段距离!”小川友次调动全身力量表达着一大段距离,随后接着说:“现在,我们根本不可能拿出一百个亿!去购买一部的版权!!角田桑,我们拿什么理由去说服理事会同意花那么大的价钱购买一部的版权啊?难道要改编成舞台剧吗??”
小川友次的夸张,让小林公一忍不住苦中作乐的笑了笑。
小川友次努力平静下来,揪了揪西服下摆:“所以角田桑,你擅长的能力,似乎不适合处理这件事!!”
“可是,这是我唯一能找出的解决方案了。小林桑,可不可以让我试试说服理事……”
小林公一尚未回答,小川友次再次抢先说:
“角田桑,恐怕这并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案吧!”
角田泰久动作一僵,察觉到异常的小林公一转向他,追问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的方案吗?”
角田泰久面带为难,小川友次微微冷笑后,替他回答说:“小林桑,的确有别的方案,而且明明是更优选择!”
小林公一继续盯着角田泰久,角田泰久不得不说:“但是这条方案,完全是铃木郁子的私欲报复,可能会给剧团造成更大的损失……”
“哎呀,会有什么损失!”小川友次急躁地说:“我替你痛快些说吧!小林桑,铃木郁子那个家伙提出,只要早雾圣奈陪她一晚,她就答应以成本价将她的新作版权交由剧团,这可是只有上一条路千分之一的代价啊!”
小林公一并没有关心代价省去多少,而是追问说:“什么叫陪她一晚?”
“呃……”小川友次一时哑口,关注点不同的他,根本没留注这个问题。
角田泰久出声解释:“小林桑,铃木郁子生性偏激执拗,她对剧团、对音校均有怨恨,对早雾同样如此,她至今认为引导她走到音校之路的早雾,对她负有责任她将这份责任狭隘地定义为一个晚上。在我们商量期间,她反复提到早雾欠她一个晚上,所以现在,她才会提出这样古怪又过分的要求。”
“这样的一个晚上,可说不好会有什么样的风险……”小林公一沉吟着,
角田泰久点头附和,那边小川友次却不以为然地叫嚷起来:“小林桑,哪儿会有什么风险呢!就一个晚上,十二个小时而已!!晚上八点,她派车接走早上八点,她会告诉我们早雾的位置,我们就可以把早雾接回来了……”
小林公一摆了摆手,打断他说:“她恨着早雾,你说我们接回来的早雾,还能保证和前一晚的早雾一模一样吗?抛开这一点,让早雾与从事那种行业的人有所纠葛,哪怕只有一个晚上,弄不好就毁了她的前途,而她的前途,正是雪组的未来!”
小川友次半扬着头,沉默不语。
半晌他才开口说:“小林桑,雪组……或是剧团,并不只有一个早雾,一百个亿……几乎够给一对儿开一千年的工资,就算早雾这一晚会担上什么风险,我觉得……”小川友次深吸口气:“我觉得,也是值得的!”
小林公一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维护天平的平衡,本就很难,如今又是在一方筹码超重的状况……小林公一不想指责小川友次的不讲感情,因为对于他来讲,这一次也实在是难以抉择的问题。
“既然有了新的选择,我们……还是再召集一些理事,商议一下。”小林公一难做定夺,只好放缓这件事。
“可是,我们必须尽快决定了!”小川友次忍不住提醒说:“离百年庆典,没有多久了。”
“嗯。”小林公一点了点头,转向角田泰久:“泰久,你那边也要继续与铃木郁子方面交涉,看看还有没有让步的余地。”
“是。”角田泰久轻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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