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跟你回去。”

又来了。次让他帮我说话的时候他就让我求他。可那时候只不过是调侃般的说笑,后来我也厚着脸皮说了好多求他帮我的混话,那一点难堪也都在玩笑间化解了。

可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了,他像是在逼我服软,让我交出自己的底线。

我不肯开口,他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随时有更进一步的趋势。我了解他说到做到的性子,今天我要是不开口求他,他大有可能马让我自己滚蛋回家,落得个无法收场的结局。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僵持了,败下阵来,颤声说:“求你……”

我很想说的理直气壮一些,或者像次那样嬉笑戏谑一些,可这两个字才出口就说不下去了,哪里都不对劲,我整个人都被他搞得不对劲了!

然而就这两个字,好像就让他满意了。他慢慢松开了我的手,又慢慢的退后。

压力突然撤走,我腿一软,差点从墙壁滑下来,险些跌坐在地。

陆晨郁按开的吊灯的开关,房间里亮了起来,粘稠的暧昧气氛也随着黑暗一起消散,剩下的只有尴尬和难堪。

他朝房间里走去,不像是要跟我走的样子,我大声问道:“不回去吗?”

他没理我,像是没听见一样,眼见着人已经快进房间了,我急了,追问道:“陆晨郁!你不是答应要跟我回家了吗!”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凉凉的看着我,说:“我只说让你求我,又没说会答应。”

这……这是什么话!硬逼着人服软,让我求他的意思不就是只要我求了他就会答应吗!我只是按照正常人的正常逻辑思维去理解!他这是毫不掩饰的耍人玩吗?

“现在还有不少记者守在家门外,我们分开住,你让他们怎么想?非要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制造不必要的误会吗?”我试图再一次和他讲道理。

“你的风口浪尖,又不是我的。”

他说的毫不留情面,却也正是症结所在。可要不是这样,我也用不着求他。

想起他之前曾对我说过的话,我套用到这里,“你是不是也忘了,我们是有协议的,有义务在这种情况下配合对方。这话还是你对我说过的,不是这么快就不认账的吧!(内容参考第二章)”

“那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答复我的?”

他四两拨千斤的还击我,却让我哑口无言。当时我一口回绝了他,坚决不配合他出席活动,之后为了逼我配合,他才用《海烟波》的试镜威胁我,由那才引发了后来跟薛迟爱的一系列纷争。往事历历在目,我怎么会不记得!

所以他是打算以牙还牙了吗?

可他只是进去取了外套穿,又戴了一顶鸭舌帽,就回玄关穿鞋子,一幅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去哪里啊?”事情还没说完,他就要走不成?

他回了头,分明带着几分戏弄,说:“不是说要回家吗?”

我傻定在原地,快被他的瞬息万变折磨疯了。

“你不是说不回去吗……”

“我有说过吗?”说话间他都已经换好鞋子打开了门。

我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显而易见,他就是在戏耍我玩,而且玩的彻彻底底,毫不留情!这样反反复复简直能把人逼到抓狂!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了了,况且我从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人,追去跟他理论,“陆晨郁!你颠三倒四的是吃错药了吗!”

“我只是教你明白人心险恶而已。不要谁说的话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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