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紧裙裾,迎着他昭然欲著的险恶嘴脸道:“你还可以有条路选。”

他疑惑:“什么路?自取灭亡还是自投罗网?小女娃,你不必劝说于我。老头子没什么本事,为徒战死的基本良知还是有的。”

我笃定道:“不会的。只要你现在变道去我大哥那处我大哥班师回朝最少兵卒三十万。保你保我都是绰绰有余的事情,你何需害怕。”

他舒散的打了个哈欠,靠着马车木壁,一手支颐几分困倦道:“免了。你这妹妹现在是天下人所知的假货。我害怕,刚去就被乱箭射死在外。”

我被他说的一窒。

绕是心中难过面上也不能显出脆弱,让他抓住破绽有机可乘。

他已不值得我在信任。

我再次确定道:“你知道我父亲大哥最重视的是什么?大哥或者有难言之隐而不认我。但他绝不会见死不救。”

“想活命,你现在只能听我的。”

他轻笑两声,一双眸却寒冽如雪棱。“如果我现在杀了你没准会让林觉方寸大乱”

我道:“你不会的。若你现在杀了我,他们再没了顾及,到时候你的下场估是比活捉还要惨千倍万倍”

他不置可否冷笑两声。倏然出掌钳我脖颈力掐道:“别拿你的见识来断言我想要做的事情。小女娃,性命要紧。”

转首朝着外面的马夫命令道:“城北三里地的外防卫军去!”

马夫压了嗓道声好。一挥鞭打至马身。马匹痛嘶一声,蹄转身躲,骤然促使马车一斜变了道。继续狂奔。

我被他抵在车壁上,掐的呼吸不畅,却也懒得反抗。连白眼都微微翻覆的时候,他方松手。

从袖兜中掏出瓶药扔来。“吃了它。若我能逃出生天便将解药给你。若我不能你就为我陪葬。”

我捂着脖颈喘啸不止。另手哆嗦将那瓶药拾起,在他期许的视线中,猝然扔向马车外。冷声道:“那你刚刚就应该掐死我!”

只此一瞬,他脸色大变,双手捏的青筋泛爆。确如恶鬼地煞般凶戾的恨不得诛我于现下。

我心神一凛,被他这番模样惊至。情不自禁的往退而可退的车壁上缩了缩。但仍梗着脖子无畏的与他对视。“你现在不能杀我!”

他见我这般外强中干的逞能。笑的愈发邪戾。但倏忽他又面色如常。朗声道:“刚刚那瓶药是我调配最好内敷药。祛淤镇痛。若你服了,百利无一害。可惜你错过了。”

脖颈处被掐的一圈,肿刺着疼痛,窒息的感触仿佛还存。

我毫不后悔道:“我现在不信你,也不会害你。你不必给我些用不着的药物。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不会接受的。更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他道:“有骨气!在下敬佩!反正受伤的又不是我。”

言罢了他重新阖上眼闭目养神。

马车晃晃悠悠速度极快却没有大的抖动。应该还是在平坦宽阔的大道之上。身后纷沓的蹄声也没少。操持着相应的距离。

驭着马车的这两匹马绝非凡品,马夫更是厉害非凡。能在众多轻骑的追捕下,游刃有余逃窜的不急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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