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查也跟了出来,陪老大捋思路:“咱们的存酒房应该也没事。要是出事,那理应是起火燃烧才合理。如果有人偷偷潜入酒房,不点火,只是来偷酒喝酒?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何秉狂继续随之念叨:“马厩?安然无恙。话说就这几匹用来给咱驮刀拉车,乔装运货商队所使的马,全丢了也不心疼,无所谓的事。”

图查继续:“存刀房?刀这东西更是没人会惦记吧?我堂堂沙匪,难道还会有人来打我们刀子的注意?咱不去找人麻烦就算好了,谁敢太岁头上……”

……!

“存刀房……?”何秉狂的惊呼,打断了图查的吹嘘。

臭美花衫沙匪头子心跳骤快,心中暗叫不妙!

他急步上前,惶急地摸出腰间钥匙,匆匆打开了存刀房的房门。

按捺住心中忐忑,轻轻推门,一看……满屋子刀箱,都在!

艾玛可吓死我了!推门之前,生怕所见会是一片狼藉呢!

“头儿,你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推门会是一片白地呢!”图查也在庆幸不已。“头儿,让你这么一弄,连带着我都心虚了!你说咱这次,是不是还真有点失算了?这会儿仔细想想,为了方便进攻,人刀两分,分两批入城,好像……确实冒险了!”

何秉狂一边走近房中,挨处巡视,一边驳斥:“废话!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不然怎么办?我倒想让所有人携刀入城,问题是哪处城池会这么放你进来?想进城,咱只能人刀两分,低调伪装混入。不然难道要只有人进来,刀存放外边?这尼玛就离谱!所以只能是先刀后人,咱兄弟带大量刀先进来,其余兄弟在外等着。等时机一到,外面人空手进城来见我,取刀,夺贡,抢国书,则大事成矣!

“呃!老大英明,图查又错了!”这人也随着老大进了存刀房乱逛。

“……不,你其实没错!如今想来,咱这办法的确是少计算了一些风险的。

刀,只有在人手中才是利器,不在人手?那就只是物件而已,随手可以摆弄。刚刚推门之前所担心的,刀具万一丢失的可能性,哪怕现在,稍微想想都能惊出我一脑门子汗!若真丢了刀,咱们的武力可就大大下降,那就没法做事了!”

图查大大喇喇一笑:“没事!从现在起,咱多留意点不就完了吗?左右没出事,刀都在!”说着,随手一拍刀箱!

“哗啦!”一声金属碰撞声。

何秉狂一笑,摇头,要出去了。

……可他脚步,突然停住了。

何秉狂慢慢转了回来,脸色犹如土灰!他颤颤巍巍,慢慢悠悠,缓缓向着图查刚刚拍过的箱子,走去。

“怎么了,头儿?刚刚的确是金属撞响之声啊!”图查懵了!他不解,老大怎么一副要昏倒的样子?

“……我靠你大爷!”何秉狂声音嘶哑!“为什么是哗啦?不是当啷?刀具相碰,为什么会是如此细碎的金属脆响?”

!!!

图查这才醒悟,事情果然不对!

何秉狂哆哆嗦嗦,手指扒在箱边,深吸一口气,才慢慢打开箱子……

完了!

入目所见,一箱子石头,木头,还有一些小铁片,散布其间!

何秉狂气到浑身哆嗦!手带动了箱子颤动,于是那些铁片,再度发出了细碎的“哗啦”声,那是小金属的碰响!

图查一见,险些尿了裤子!他也哆哆嗦嗦,开始一个一个开箱查验!

……没了!

没了!

全没了!

一屋子刀,除了几个席子包的不严实,能直接看到部分刀身,对方才没有调包,其余箱子里的刀,全数不翼而飞!被换成了石头,木头,和……些许铁片!

何秉狂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想: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自己,已经没实力再参与,抢夺国书与贡品的争斗了。

委屈!气恨!难言的憋闷!他仰天高喝,怒声宣泄:

“我太阳你八辈故去先祖了我!!这……这是哪个缺了大德的阴损货干的?卑鄙!可耻!欺人太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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