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林菀岚一点点从上官枫溪手上抢过来。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据为己樱

明楚之越想越兴奋,亲手把信纸仔仔细细的卷成卷儿,塞进竹筒里,并且吩咐亲信一定要心,不要把竹筒弄破,把信纸弄脏了。

亲信们如受大任,以为是什么顶顶要紧的秘密文件,真的就十分心谨慎的捧过来,再一个个的将竹筒绑在信鸽的腿上。一边绑他还一边嘟哝:“怪了,咱们都尉大人最近的文书可有点多啊……”

看着一群鸽子呼啦啦的从窗前飞过,明楚之竟如孩童般伸出一根手指去数数。

“一,二,三,四,五……”

信鸽一点点消失在泛红的云彩中,一共十五只信鸽。写写画画了一整夜,此时的明楚之是真的倦了。终于,他既兴奋喜悦又心满意足的躺在了床上,惬意的眯起眼睛,幻想着一大群鸽子铺盖地的降落在林菀岚的闺房门前时她脸上的表情。

应该是欣喜?不对不对……女孩子家胆,应该是惊讶才对。又或者是像他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心里鹿乱撞,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她到底会怎么想,明楚之并不知道。但他就这么想着,想着,直到空泛起了鱼肚白,熹微的晨光慢慢从窗户的缝隙渗进来,一点点爬上他的唇,他的鼻子,漫过他的眉眼。

明楚之抵不住晃眼的阳光,微微皱了皱眉,可是嘴角却不听话的慢慢扬起,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明楚之这一觉睡得很沉,可怜上官枫溪仍旧在大厅候着,整整一夜茶饭不进。侍从担心上官枫溪身体熬不住,再出零毛病恐怕都尉怪罪,又好心前来劝了几次,可是每一次都被上官枫溪严肃的拒绝了。

上官枫溪真的以为明楚之只是躲着自己,因为曾今他邀请明楚之一起去练剑下棋,他也老这么躲着自己。大约躲一段时间,明楚之就肯出现了吧。只要自己坚持不懈留在这里,总有一能见到他。再不成,自己去房内找明楚之问清楚也不是不可能。

上官枫溪如此思量着,又坐回椅子上,可是不多时也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都尉府上下都知道,这位上官世子是他们都尉大人昔日好友,因此也不敢怠慢,立刻准备了房间,将他背去休息了。

既来之则安之,上官枫溪预测他父亲那边局势应该还是敌不动我不动的僵持状态,形式并未严重到会危及父亲生命,因此他在都尉府一住便是好几日。

头一日门口仅仅给他配了一位侍从,照顾上官枫溪的起居生活,可是再往后上官枫溪就觉察不对劲了。他房门前不但有了侍从,还有了守卫,而且不止一个,无论日夜都来回巡逻。

上官枫溪突然回过味来,自己竟是入了一个圈套。与其明楚之再三推辞改日再见,还请他住几日,不如是变相的软禁。

想到这里上官枫溪的手不自觉摸上了腰间。摸到那里空空如也,他心中顿时十分懊悔。那日为了向明楚之表明决心,已经将自己的佩剑交了出去。眼下这群精兵强将论起武艺肯定远在自己之上,而且他并不熟悉这里的道路。往近了,都尉府有几扇门几间房他都不知晓,往大了,除了都尉府就是茫茫南方山麓,有无人岩都未曾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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