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月殿由于挨着皇后殿,孙碧岑无论是什么身份,第一个要去拜访的自然是国母。
小皇帝拘了一殿的人,她要想法子为徐欣毅奔走一下,哪怕能力低微,哪怕一句话的作用都没有,哪怕徐欣毅自己能力挽狂澜。
她该为他做的,能为他做的,一点也不想少。
实实在在的被今日徐欣毅的冷漠与小皇帝的威严弄得心惊,害怕。
造就成了孙碧岑这样一种怪想法,无论日后跟不跟他在一起,她也要全力为徐欣毅辩白。
他不曾偷权,强权,他无辜,天底下最无辜的人!
孙碧岑心里一片无光黑暗,淹没的通体发凉。
在白日青光下,青衣看着她止不住的发颤,连她都能感觉到孙碧岑在为侯爷忧心害怕。
青衣思笃,今日她也是第一次见小皇帝与侯爷这样说话,冷的疏离,甚至夹带着厌恶。
不光是孙碧岑被吓到,她也同样。
只是青衣跟徐欣毅时间长,知道他的铁血手腕,杀人不眨眼的样子。
为了政治大局,哪怕是屠灭一家几百口人,徐欣毅也是能站在门外听尽每一声惨叫而不变面容。
可是这样的徐欣毅孙碧岑是没见过的。
她对徐欣毅的了解只有闺阁里听到的议论的崇拜和夸赞,还有入府这段时间徐欣毅的小温柔。
鲜少知道他背后那些血路。
所以,孙碧岑的担心即是多余也是放大。
不过这副样子要是被徐欣毅正眼瞧见,指不定心里这么感慨得意。
他心悦的人也终于心悦他了,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大概,永远也不会再有了……
所以,小皇帝走了,她回过神的第一时间就是去认识人,疏通关系……不论结果如何。
还有就是探听消息。
徐欣毅去了行月殿,宫人们规规矩矩的作着自己应当做的事儿。
而殿内,一片安静……
宫人逐一在他的身旁行礼,徐欣毅置若罔闻,径直踏着步子就去了内殿。
一圈,行月殿都没她……
想到隔壁是皇后殿,徐欣毅也就知道她的去处了。
嘴里想着嘟囔:“真是关心我。”
喜滋滋地就朝着皇后殿走去。
果然不出意料,才踏入皇后殿中,就远远看见青衣守在殿门口。
嘴角勾了勾,眼神昏暗了一片,跟要算计什么一般。
他自觉,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掉头回了行月殿,找了一处好地方坐着,烹了一壶茶,捏着一卷书,等着她回来……
皇后一早就知道孙碧岑的身份,陛下在前一日特地给她打好了招呼,说这是他们未来的皇婶,要好好照顾。
皇叔远去边疆,唯一的心愿放到他们身边了,务必要贴心地照顾好她。
所以孙碧岑才在来的路上,皇后就先一步去了殿门口迎接。
只是陛下还有交代,这个皇婶还未答应,不可做的太明显,让有心之人盯上,也让皇婶不自在。
所以她身为皇后,不能堂而皇之的站在店门口候她,就只好有退回在院子里剪剪花草,特意靠近一些殿门,好等着这位未来的皇婶。
孙碧岑一来,就见雍容端雅的一位女子正在殿门边上修剪一株白色山茶花。
她一身大红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罩了件烟霞云罗花绡长衣,指尖捏着朵白山茶,一整福画卷走出来的女子一样。
孙碧岑看着,小她一二岁的皇后转过身子,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态浓意远淑真。
绝美,且气度端雅高贵,眉眼含威,确实为一国之母之态。
孙碧岑恭敬地走进,正要规规矩矩行礼,皇后一手托住她。
“毋需多礼,我瞧瞧。”
说着就仔细的端凝了孙碧岑几眼,最后就总结了四个字:莺惭燕妒。
眉宇里一股子飒气,看着也是好亲近,有规矩的那种人,与碎眼柔情一揉合,说是媚俏印骨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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