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弥真他们把鹿行舟安葬在了张吟松的旁边,从此兄弟俩在黄沙大漠中作伴,同看日月星辰变换,再也不怕孤单。
简单的葬礼结束后,阿史那弥真便带着星儿、韩彩桦一起,先回鹿行舟租住了十几年的老屋,把他最重要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准备一起带回西突厥。
他在柜子里找到了一幅画,打开一看是牡丹群芳图,这幅画对他而言并不陌生,他当初正是因为这副画,对大月宫的明月公主一见钟情。
画上的几名女子依然笑得明媚,如今却物是人非。画上的姚嬛儿早已过世,绮罗也已飞升,其她三名女孩如今怕也都已各奔东西……这画上留下的是她们此生最快乐的时光啊。
另一边的星儿抱起她那套红色棉袄,眼泪又再次流了下来。这套衣服爹爹抱了八年,它曾经陪伴爹爹捱过了最难熬的时光,以后它又将陪伴自己,度过余生了。
终于出发了,星儿坐在马车上,打开车帘频频回望沙洲城,自此一别,此去经年。
从沙洲城到西突厥还有好几的路程,阿史那弥真都计划着前行,基本都在城镇过夜,绝不在外露宿。阿史那弥真记得上次这么走走停停的赶路,还是当年迎娶明月公主的时候。只是那会儿没有想到,那段行程会在沙洲城就终止了。
如今时隔十四年,又再带着曾经相关的人,再续后面一段行程,恍若做梦一般。曾经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如今已成长为少女。
想当初,他曾经跟鹿行舟要求过,要不把星儿带去西突厥养,结果鹿行舟不同意。如果当初就把星儿给他带回西突厥,不知现在的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
阿史那弥真望着夜空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哎……谁知道呢?或许这一切都是意吧。
这个星儿啊,一路都在哭,东西也吃得很少,要怎么去开导开导她呢,阿史那弥真也很头疼。现在只能先请韩彩桦陪好她,毕竟她也曾陪伴过星儿八年,算是半个亲人了吧。
起来,韩彩桦想安慰也不知该从何安慰起,她并不知道星儿和鹿行舟到底是怎么绕来绕去绕成父女关系的,这中间的是是非非她也不想去刻意打听。她只能从一个陪伴了八年的教习身份,去安慰星儿。
之前的八年,虽然也是她在安慰她,但那时星儿心中怀揣希望,深信他们父女会再相见。如今的境况完全不一样,当一直思念的人从此一去不复返了,希望变成了绝望,如果没有一个更好的信念去支撑,人就会越来越颓废。
韩彩桦的安慰很苍白无力,但还是逼着星儿在吃饭的时候能多吃点就多吃点,该睡觉的时候能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哪怕总是从睡梦中惊醒,也比睁着双无神的大眼睛干瞪到亮的强。
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西突厥的首府。之前阿史那弥真已经派达力先行一步,去跟自己的父王和母妃清楚了这边的情况,他带了一个朋友的女儿回来,想要代朋友领养她。
车队到达宫殿后,阿史那弥真先带着星儿和韩彩桦去拜见自己的父王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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