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碧落上前,掐上黄泉腰肢,稳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
阖眼前倾,软绵绵跌进碧落怀里,黄泉轻细道:“头疼,想是睡一会便好。”
横抱起黄泉,碧落眸色暗沉,声音低哑,“小泉儿日后可要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怀中娇小人儿呼吸匀长,也未应声,不知将话听进去了没。
十八层的僻静所内,黄泉从软榻上醒来,微睁开濡湿双眸,就见碧落正襟危坐在圈椅里,捻着绣针仔细穿过手中薄纱。
眉心一跳,这厮又是哪根弦搭错了。
坐了会,黄泉勾上绣鞋往案前一挪,一针一线看下来,细眉越拢越深。
都说君子远庖厨,下厨也就算了,捻这女子的绣花针又是闹哪样。
咬断银线,碧落拿针的手故意在黄泉眼前晃过,她无意外地后退。
鼓着小脸,黄泉气呼呼哼了声。
碧落展开薄纱,朝黄泉招了招手,“从前就觉得小泉儿穿这紫衣定是好看极的。”
紫色纱衣看似轻薄,上手摸过却有五六层,柔软细滑,格外冰凉,黄泉奇道:“这是?”
“鲛绡纱。”碧落睨着黄泉,眉眼间难得显出一抹柔色。
“没记错的话,归墟那掉珍珠子的阿哭姑娘也是个鲛人。”
碧落点头,把纱衣搭在黄泉小臂上,“拿去换了。”
“哦。”黄泉轻应,四顾后连个遮挡的屏风也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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