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尉铭好像没地方可以去了,他不愿再见到刘为民,没有他的地方哪里都好。

“喂!调酒的,过来!”

“啧!来了!”

浴室的门虚掩着一条缝,弥娜只伸出一只手来。

“替我找些衣服来……”

她的声音又轻又弱,其中不乏带着些许请求的语气。

这才像求人的态度,可衣服上哪找去?

“张红蕊的不知道你合不合身,我替你向她借来的。”

衣服被弥娜扔了出去。

“穿她的衣服?你怎么想的!”

“那你穿我的?”说着,刘尉铭脱下衬衫递给她,但却见弥娜的手指如僵住了般,且伴有微微的抖动。

“喂……就只有这一件啊……”

“你还想要多少?我全脱下给你?”

弥娜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手中的衣服还带着刘尉铭的体温。

她承认,她已经无法抗拒的爱上了刘尉铭,从他抄起耙子和村民打架时便已经开始了,这是她第一次委屈到哭,也是第一次在受了欺负后被人保护,她甚至不在乎自己是否安全,而真正令她心动的是,刘尉铭维护了她的面子。

弥娜又瘦又小,穿他的衬衫显得很奇怪,袖子完全的盖过了手,衬衫也垂到了大腿中部。这种风格就像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一般。

“噗……哈哈哈哈。”

“混蛋调酒的!再笑就杀了你啊!”

弥娜扭过脸去,她边骂着边红着脸,晕红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丝的倔强。

“张红蕊已经把你的衣服洗干净了,明天才会干,我们明天出发。”

“那我们住哪儿?”

“这里好像没有客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和张红蕊一起睡。”

“谁说我不嫌弃?那你呢?”

刘尉铭拉开车门,似乎后排车座就是他的床。

“我们为什么不回去?喂!留我在这里过夜你有何居心?”

已经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的刘尉铭只想给弥娜两拳,他沉默良久,硬是压下了怒火,说道:“大小姐……您开车撞进院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问题?水箱漏了,回不去了,等天亮再找人来修吧。”

弥娜无话可说,只是抢过他的后排座位,又把他赶到了前排去坐。

在刘尉铭看来,弥娜的这种孩子气行为确实不讨人喜欢,刘为民离开是正确的,若不是受雇于人,他是绝对不会充当恶人角色的。

“呐……调酒的,你能过来坐吗……”

刘尉铭虽无奈,但仍旧照做了,而弥娜只是在用他的腿当枕头。

“呐……”

“又怎么了?”

很明显,他的语气充满着无奈。

“我是不是特别讨人厌。”

他摇了摇头。但见弥娜的神情肃然,怕是她也深有体会,刘尉铭冷汗不知索性又点了点头。

“我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家里人都宠着我,说是宠我,但自从长大了些,就希望家里不要再宠着我了,宠我就意味着管束我。等想从家里跳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没人愿意宠我了,就连唯一宠着我的人也离开了。”

“你指刘为民?”

弥娜轻声允诺,又将身子蜷缩,更加用力地靠在他身旁,仿佛极力的寻找安全感般。

“可他走了,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要再一个人了,所有人都只会围着我父亲转,就连曾经的,那个最可靠的人也离开了。”

弥娜这样感叹着,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选,这个在刚刚保护了她,为她拼命的人。可她却说不出口,她无法做到向一个调酒师妥协。

“放弃做调酒师好吗?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我只要你爱我,就像今天这样一直保护我,不让我被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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