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做个畜生。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是这么动作的。
连拥抱都带着狠劲,逼得人退到只能靠着身后的城墙,在撞上之前又被始作俑者一手垫在身后,身前是坚硬结实的另一堵‘墙’,方寸之间,退无可退,一张脸烧得绯红。
唇上被突袭,灵活地攻城略地,溢出口的声音是她从未想象过的娇软。
身后的手翻了个面,不安分地移到腰侧,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要酥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往某人的身上躲才好借力。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能借力,总之思绪都要飞到天外去了,脑子里混得和浆糊似的。
凤凰绸本就轻薄,狐狸大氅被死死扣在她身上,有些痒刺却不怎么扎人,可随着某人的动作,就像是有几百只笔在挠着似的,浑身都是痒的,连心间那一点也都是痒的,整个人都很难受,又有一种陌生的满足。
不安地扭动了一下,秦倾该死地体贴,手越过大氅直接扣在腰侧,热力透过凤凰绸蕴到身上,再往上也不对,再往下也不对,好像比刚刚更痒了,燕宁不安地又扭了扭。
嘴上一疼,似乎在惩罚她的走神,委屈地连眼角都更湿了,却没能如她想象的求饶成功。
秦倾连眼尾都是猩红的,呼吸一滞,侵略变得愈发凶猛了。
耳畔是很低很低的呻吟,她收集着散落的意识去分辨,依稀辨出是自己的名字,阿宁阿宁...
她要疯了,好像要疯的还不止她一个。
腰侧上下游走的手膈硬得像块烙铁,小腹抵着的也是块烙铁。
撑着头的那只好像放松了些许,将战场转移到了她的脖颈,浑身战栗一抖,身上都是红的,微微松开的领口露出的肌肤也是红的。
作乱的唇舌转移了战场,微微分离的时候带出连绵的情丝,被人拿指尖揩去,麻得像是被人点穴了一样,一点都动不了。
舌尖舔了舔耳垂,燕宁忍不住轻呼了一下,不自觉地微仰起头,将白里透红的脖颈暴露在月光之下。
秦倾依旧是笑着的,偏头在她耳畔低语了句什么,燕宁只装作听不见,狠狠瞪了她一眼,凭什么她丢盔卸甲,这人却和没事人似的。
秦倾很无辜,明明眉眼的红意和颤抖的手早就暴露了他的失控,耳畔又低语了几句,身下的人又开始浑身泛红,好像还不够,这颜色比起她手腕上的三色镯还是浅了些。
唇舌很是懂事,自顾自顺着耳垂就往下走,往下能闻到燕宁独有的清香,没有发腻的香粉味,可就是这清雅的莲香勾得他几乎发狂。
鼻尖亲昵地蹭了蹭,随后是舌尖,和唇齿间的味道一样,是甜的。
怎么都不够,怎么怎么都不够。
“啊!”,燕宁轻呼了一声。
血腥味蔓延开来,不浓,浅浅的,下手的人微微退开半分,别开眼,呼吸着外头的冷气,才将该死的欲火消下去一些。
想了想还是不够,伸手盖住了她的眼,忍不住最后又不舍地舔了舔咬出血的牙印,格外明显,嗯,是他的印记。
咬得比较深,应该是要留疤了。
“盖个章,我的!”
还是有些疼的,燕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除了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整个燕北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在她身上作妖。
下手这么重,哼,成亲后三天不能上她的床。
该死的,怎么会想到成亲这样的事,好不容易褪色的脸色又一下子染得绯红,这下真的和三色镯同色了。
秦倾只当她是又害羞了,揽着人又扣在怀里抱了抱。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拥抱,燕宁将自己埋进去,闻着熟悉的香味,就好像能够什么都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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