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芙莺又提醒的唤着她。
娄七集中精神跟着进入主屋,主位上并未看见覃氏。
她回头疑惑的望着芙莺,芙莺却像未看见般低着头退出去关上房门。
屋内光线顿时暗了下来,黑漆漆的,只剩她一人。说来奇怪,明明天已亮,可这间屋子光线尽还如此黑。
她好奇的想四处打探一番,却发现和主屋相连的侧屋门帘后有一双脚,她知道这是有人在观察她,于是打消了寻探的念头。
由于敌在暗,她在明,此刻不能轻举妄动,只好侧目粗略扫视了一番,这一看顿觉心惊。
覃氏住宅建造的十分奇怪,头大脚小,上不见梁,外不见窗,很像……一副棺材!
不对,有窗,只是被他们用厚重的帷幔遮盖住了......这是什么操作?活人喜阳,阳可除煞,屋子见光才是正常的宅院,就算现在是盛夏,为了避阳隔热,会遮盖窗户,但也不会遮的这么严实.....
她伸出手,屋内的光线只能看见双手轮廓,看不见掌纹,她十分肯定寻常人不会住这种无光的宅子,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
思及此,为了不让人瞧出端倪,她绷紧神经,收敛气势,显出苏念白的柔弱和低眉顺眼。她缩着肩头站在屋内,一脸怯弱的等候覃氏。
一个时辰后,在娄七站的两腿发软,眼前都要冒出星星时,终于听见了一丝动静。
有人掀开了侧屋的帷幔,一个丫鬟样的女子,来到她身旁,颐指气使的盯着她,“七小姐,来的太不巧了,夫人今日有些不适,小姐改日再来。”
今日见不到覃氏?娄七思索,这里如此诡异,那覃氏必定有问题。
她不动声色的扭了个角度,让自己正背对侧屋,然后颤巍巍的迈腿,像是因为害怕而腿软的走不动路,转身便磕碰着桌子摔在地上。
丫鬟瞧着她那没用的样子,脸上露出嘲讽,“小姐,怎这么不小心。”她口中假意关怀,却笑眼旁观娄七出糗的样子。
娄七捂着肚子,十分痛苦的躺在地上,眼睛却一直瞟向帷幔里面。
只见侧屋的贵妃榻上,一位身着黑紫色华衣,外裹暗红薄纱的妇人,宽大的衣摆垂落在地,正右臂抵额而憩。她双目狭长,因闭着眼看不清其中情绪,微微上挑的眼角,让她不怒自威,浑身还散发着魅惑的气息……
这是覃氏?
她还想再看一眼,却见那丫鬟走上来踩在自己的袖摆上,居高临下的催促道:“小姐,还不走吗。”
娄七见此心中一黑,这苏念白当的什么小姐,连丫鬟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
她见那丫鬟一直得意的踩着自己的衣袖,便想捉弄下她,可转眼注意到帷幔后的妇人睁开了一只眼,正满眼不悦的看着她们,在她眼睑下还有一颗若有若无的血痣!
不行,此刻不能突生异端,让那妇人怀疑。娄七连忙收回视线爬起来,佝偻着腰逃似的出了门。
待门重新关上后,丫鬟隔着帷幔对妇人福礼,“夫人,看清楚了,就是那个没用的苏念白,她身上没有异像。”
那妇人闻言,揉了揉眉心,“让她宅里的丫鬟,看紧点。”
她近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昨日听溪南一说,更觉得奇怪,一个人不可能短时间内性情大变,除非......她睁开双眸,眼底浮现一抹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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