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吴氏家族议事厅。
吴氏家族家主吴铁凤,童颜鹤发,双目炯炯有神,高高坐于家主宝座之上。
下面的议事厅中,站立着两名男子,神色恭敬,面向吴铁凤而立。
其中一名男子年约四旬,身穿干净整洁的医院白大褂,明显是一名职业医生。
另一人年约六旬,衣着考究,面色悲戚,外貌看上去与吴铁凤颇有几分神似之处,但明显年轻得多,应是吴铁凤的子侄辈后人。
这俩人能在吴氏家族议事堂站着,显然不是普通人。
那名神色悲戚的六旬男子双目噙泪,哽咽道:“愚男吴玉庭,启禀父亲大人。我儿运来,突然暴死,死因甚为可疑。愚男已将燕京第一医院的坐堂名医,国内心血管病权威专家,燕京大学医学院教授欧自学先生请来了。欧教授解剖了四儿的遗体,认真分析了四儿的死因,也觉得四儿的死因,甚为可疑。现请欧教授将解剖情况,详细禀报给父亲大人知道。请父亲大人定夺。”
吴铁凤目光沉吟,淡淡点头。
那名白大褂男子,燕京大学医学院教授欧自学,拱手道:“末学后辈欧自学,启禀吴家家主大人。蒙家主大人信任,自学解剖了令孙吴运来的遗体。自学细致观察了令孙的遗体,尤其是心血管系统的病变情况。自学发现,令孙心肌强健有力。冠状动脉血管柔韧富有弹性,并不存在有淤血或斑块阻塞等病变现象。自学认为,作为年轻男士,令孙心的血管系统完全正常,甚至远较普通人更佳。本不应出现任何问题。但不知为何,令孙冠状动脉根部之主动脉窦内,发生了心肌爆裂的可怕事项。炸裂出了一个十厘米见方的破洞。此为令孙猝然死亡的真正原因。至于其心肌为何会突然爆裂,各种医学书上都不见有提及。自学惭愧,百思不得其解。此为自学从医以来,所见之最大疑难案例。自学请教了国内外著名专家学者,无人能够给予满意解释,均表示不可思议。自学特此向家主大人禀报。”
吴铁凤面无表情,淡淡道:“那就是说,四儿的死,其实无解了?”
欧自学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惭愧地道:“是的。从医学上来说,令孙死因无解,甚为可疑。现代医学无法对其死因,作出任何合理解释。”
吴铁凤摆摆手,道:“那就有劳欧教授了。玉庭,你送欧教授下去吧。”
六旬男人吴玉庭将欧自学送出议事厅,回到吴铁凤面前,哽咽道:“父亲大人,四儿猝死,明显与心血管疾病无关。应为妖人构陷。求父亲大人为愚男做主!”
吴铁凤道:“嗯?”
吴玉庭道:“十天前,四儿从江南回来,闷闷不乐。成日纵欲狂欢。四儿接触的人,均为年轻貌美女性。其中一人为燕京大学新生,系燕京大学校花之一。名叫戴钰婷。戴女为普通家庭出身的普通人。无武学根基。四儿用强占有了此女。此女也就认命跟了四儿。四儿平时与此女同起居的时间居多。还有一女,是一名外地女艺人,年方二八。也为四儿用强占有。愚男怀疑,是不是这俩人心怀怨恨,暗中谋害了四儿?”
吴铁凤一哼,冷冷道:“你可有办法,让人心肌爆裂?”
吴玉庭一怔,道:“没有。”
吴铁凤冷笑道:“你既没有,那俩女人怎会有?愚蠢!”
吴玉庭忙认错道:“是愚男想叉了。请父亲勿要怪罪。”
吴铁凤冷哼了一声。
沉吟立刻,才叹息道:“老夫与四儿,好歹也是祖孙一场。可怜的四儿!生于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却未尽享荣华富贵,反受家族诸多限制。此必是四儿因用度不足,才出此下策,强行占有那两名少女的罢。唉!既然四儿生前喜欢此两女。那就让此两女为四儿殉葬吧。你自己去办。做事要低调。要隐秘。不要闹得满城风雨!”
吴玉庭忙道:“是。愚男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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