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木慈都是娇娇弱弱的小模样,就算被余氏刁难,也从不明面上反抗,更何况像今日这般,直接指着余氏怒吼了。
一下子,不论是余氏也好,还是木严木律兄弟俩也好,都呆愣在原地,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沈大郎将木慈手拉回来,握在手心安抚,片刻后,见木慈没有先前激动,才沉声说道,“岳母,事到如今,岳父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还是实话说了吧,若是事情闹大,以阿慈的性格,说不定就得闹到官府去,要是真是您将药拿掉了,那岳母可就是毒害岳父的凶手,到时候岳母可要掉脑袋的。”
本来先前沈大郎替她分辨的时候,余氏心里还有底,毕竟把那些药拿掉的事,除了药铺抓药的人,就只有她知道。
这会儿听到沈大郎这么一说,反倒不敢肯定了,“你胡说什么,不就是两味药么,咋还成了毒害人的凶手了。”
“你可别吓唬我,我,我也不是被吓唬大的。”
若是余氏在分辨上两句,而不是说了这番话,也许木慈就相信了她。
然而听到她这番话后,木慈就敢肯定,这事儿就是余氏干的。
边上木律听到这,也听出来这事儿跟他娘脱不了干系。红着双眼看着余氏,嘶声力竭的质问,“娘,那是我爹,你的丈夫啊,你怎么能,能换了他的药?你是想害死他吗?”
基本确定了是余氏干的好事,木慈反倒冷静下来了,听到木律的话就道,“不,她不是要害死爹,而是不想花那么多钱。”
木慈也不管木律什么反应,只盯着余氏道,“说吧,那些钱都去哪儿了?要是说不出来,刚才相公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不如我们就道县衙去说道说道,看看县令大人会怎么判谋害亲夫的毒妇。”
“相公,我爹现在躺着,做不了主,麻烦你去老宅,把爷奶请过来,让他们来替爹做主,省的以后有人说我这个继女不孝继母。”
沈大郎就拍拍木慈手,让她稍安勿躁,自己则去老屋将两位老人接了过来。
木老头木老太见孙女婿神色难看,顾不得多问,就跟着来了二房。一看到屋中场面,木老太就厉声问道,“说说吧,这屋里是怎么回事,慈丫头,你爹不是已经快好了么,华大夫这是?”
木慈就哽咽将事情说了一遍,“奶,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要不是先前相公套余氏的话,还真不敢确定这事儿是她干的。”
“她可是我爹的妻子啊,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这不是把我爹往死路上逼么。”
木老头听完,就盯着余氏,一副恨不得把她刮了的样子。
木老太则直接从木老头手上躲过烟杆,往余氏头上敲去,“你这个毒妇,我道你就是心贪了些,还不至于太坏,没想到你竟为了钱换了老二的药,你是要害死他啊你。”木老太一边说,手上的烟杆就一边往余氏头上敲去,打的余氏在屋里抱头乱窜。
想要让木律帮忙说几句话,结果才跪倒在木律跟前,抬头就看到儿子恨恨的目光看着她。
顿时,余氏嘴里让木律帮忙求情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她一心着想的儿子,此时竟然恨着她,这让余氏怎么也不能接受。只是不管她接不接受,事实就摆在她面前,无法改变。
头上身上传来的痛楚都不及儿子恨她眼神让她心痛,让她害怕。
“娘,娘,你别打了,我说,我都说。”余氏哭着叫着,让木老太太别打了,她什么都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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