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数月前的一天,黄老爷大早上睡不着出去溜达,在街上遇到两人发生口角。其中一人是个青皮,大早上的吃了包子不给钱,包子铺的老板不乐意,两人便吵了起来。
青皮吃了一夜的花酒,脑子已是不清醒,见着包子铺的老板吵闹不休,火气一上来便掀了他的摊子。老板怎能这般放过他,便要拉着他见官。推搡之间,两人便动起手来。
气急败坏的青皮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短刀,对着老板“噗噗”便是两刀。包子铺的老板直接命丧当场,两个手下做事的短工,也惨遭杀害。黄老爷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场瘫坐在地上。青皮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巡街的守卫撞了正着。
最后,守卫们连同黄老爷一起绑了,送进了府衙。按说没有黄老爷什么事,却不成想青皮一口咬定短刀是黄老爷提供的。黄老爷就是由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气的当场昏了过去。
也就这样,黄老爷稀里糊涂的关进了大牢。由于青皮手中命案确凿,直接三日后当众斩首。黄掌柜散尽家财,才保的父亲一条性命,关押至今。
讲到这里,其中的故事也算是讲完了,一时间,大家都面面相觑起来。
“这种事情其实在衙门里面屡见不鲜,一般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出现,民间都称为贼开花。”王小七敲着桌子不疾不徐的说道。
“贼开花?”
“坊间相传每当民间发生盗窃案件时,官吏衙役便唆使盗贼咬周围的富户,说他窝赃。咬到谁,谁就会被当做嫌疑犯关押起来。最后家里人再找关系周转,砸钱赎人。等到钱使足了,花够了,官府在出面洗白你的罪名。”辰宇在一旁解释道。
“而这些被指认为窝藏赃物的人,都会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就是家里无人做官、没有什么后台并且家境都比较富裕。这种事情即便是后期告发,也苦于没有什么证据,最后有可能还会落得贿赂的罪名。”王小七补充着说道。
“这种贼开花的事情,看起来和黄老爷的遭遇很相似。只是那青皮斩首的太快,即便是后面黄掌柜醒悟过来,再送银子的时候也晚了些。”白亦轻轻叹息一声,若是掌柜兄妹醒悟的早一些,或许也就可以花钱把人捞出来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不甘心的看了看白亦和辰宇。
“目前看来,这是一个死局。只能等时间慢慢过去之后,再把人捞出来。只怕,到那时候人早已死在狱中。”
“若是翻案重审,极有可能会判为同犯,最后落个秋后问斩的结果。”白亦想了想对我说道。
“案件算是做实,也只能怪黄老爷命不好。案发时没有什么目击证人,证明他的清白,唯一的青皮也已经死去,最好的结果只能作为悬案在那里钓着。”
哎,这种时候最是让人感到无力,明明什么都清楚,却什么都做不了。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估计也就只有衙门的那些人,可是他们又怎么会从实招来。
一个青皮拿命去栽赃的黄老爷,这又怎么是能随便洗清的啊。想到这里我就感觉到了头疼,林飞兰或许是凄凉,黄老爷的则是望洋般的无奈。
就在大家的长吁短叹之时,辰宇站起了身子,提议动身前去府衙查看林府的档案。说着便拉着王小七率先走出房门,我和白亦瀚文三人也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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