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的女声里满含怨愤，洛新怕它忍不住动手，想要出言相劝。
但下一秒，灯光水母侧身，脑袋上的纹路面孔望向洛新，低眉顺眼，似乎等待着他的指示。
洛新这才发现自己想多了，这里现在自己才是老大，没人敢肆意妄为，谁动手之前都得请示自己。
看着可怜巴巴的灯光水母，洛新便郑重地转向鱼怪，道：“你们当中谁杀得最多，我只杀它一个，其余的放心，我都可以放过。”
三言两语，他就加大了这些鱼怪间的嫌隙，让它们分崩离析。几条比较盲目的，就互相揭短，
洛新淡漠地看着这群闹众，他又和气地转向灯光水母，询问：“你指证一下，它们当中哪个杀的最多？”
灯光水母抬起纤细的触手，指向左侧第二个。
那条鱼怪身上套一层鱼皮，犹如蛇把蛇蜕包在身上，洛新明快地心道：“紫电，电死它。”
鱼蜕鱼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一脸呆滞，便被轻易击毙。
杀掉了罪孽深重的这个后，洛新再转向其余战战兢兢的鱼怪，这次他细数了遍，确定还剩九条。
儒雅随和地将目光从它们身上掠过，洛新也算是宽容，给它们改过自新的机会，道：“我杀了最坏的那个，你们暂时安全了。”
“但，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们，你们得戴罪立功才成，有功劳的我自然会从轻发落。”
“现在，可以了。”
“我问你们问题，你们谁先答上来，谁就有功劳，可以抵消罪过。”
洛新静坐在木筏中间，压低嗓音，装作一位深沉的审判官，饶有趣味地盯着这九条鱼怪。
见他表情严肃，气氛一时压抑起来，九条鱼怪都绷紧身体，不敢再乱晃，发出一点动静。
它们如同排队打针的九个小鬼，都生怕打针，又期待打完针就能重获自由。
九双眼睛密切地注视自己，焦躁地等自己发问，生怕错过了抢答问题的时机，洛新却故意戏弄它们，先咳嗽几声，装作要打雷的样子，然而接下来却一言不发。
如此反复，挑逗它们几次，叫它们的心情从天堂到地狱之间，上下起伏了几个来回。
玩腻了，他才嘴唇轻启，问道：“你们平常都栖息本地吗？”
“不是！”
九条鱼怪异口同声，争先恐后地抢答道。
但声音彼此纠缠，除去前后有些许时差，基本时间一致。
见它们回答没什么区别，又几乎同时，洛新也就不刁难它们，而是直接挑了其中一条硕大如羊的鱼，令它上前，自己单独问话。
其余八条鱼怪都面面相觑，各自提心吊胆，想着歪心思。
洛新便警告道：“我改了主意，刚刚那样问，你们集体抢答，声音参差不齐，我听不清。”
“那么，我就挨个单独问话，你们谁尽心尽力，答复上来，就算立功。”
他哄骗道。
八只鱼怪半信半疑，但群体性盲从，它们见身边鱼怪不动，自己也就不敢动。于是都安分下来，听候洛新的传唤。
之前，嚣张的两个被洛新消灭了，令它们失去了带头的，它们便不敢逃。因为这涉及到一个博弈论问题，只要他们逃窜，洛新绝对有能力干掉其中两个，没人会冒着四分之一的危险逃窜。
看它们私下里有小动作，但也不敢公开反抗自己，洛新觉得安心多了，心音道：“紫电、小侯爷，如果他们中有谁捣乱，直接灭杀！”
“喏。”紫电和小侯爷应声。
旋即，洛新便对硕大如羊的鱼怪，单独询问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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