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观他们是认为三家得混战一段时间了,三方都得损失一些实力,最终能够维持一个平衡。甚至有的人还认为灵英派同时对抗两家,实属不智,必然会导致其最终的败亡。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失败的居然是列御堂这个以经商为主的势力。

而现在,已经没有人会认为灵英派会必败了,反而对冲虚门能够坚持多久怀有悲观的态度,毕竟就连财大气粗的列御堂都失败了,冲虚门又能坚持多久呢?

但是令秦观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此后的一个多月时间,他们都没有再收到灵山传过来的关于冲虚门和灵英派谁胜谁负的消息,好像双方陷入了僵持当中似的。

不过秦观已经把这件事情暂时放下,他知道这种僵持的情况才是正常的,而列御堂那样如此容易就败亡的情况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即使再思考很多也没有必要了,现在他要做的还是帮助天剑派打通灵隐楼的封锁,不然以天剑派现在的情况,很难说还能坚持多久。

天剑派的修士大多数都是剑修,而剑修最赖以修行的就是手中的飞剑了。可飞剑终究是外物,需要经常进行保养和维护,否则很容易就出现剑毁人伤的后果。可天剑派已经被灵隐楼包围了数年,早就已经断了与外界联络的通道,而现在他们维系的地盘还不及当初的十分之三,这点地盘上面的资源很难满足如此多剑修的需求。并且如今还需要一直抵御灵隐楼的侵袭,剑修的飞剑作为最犀利的法器,经常需要御剑抗敌,所以飞剑的负担十分重,损耗也十分严重,需要的保养也就更加频繁。

这些日子,天剑派的铸剑池首座也是满脸愁容,他作为天剑派的铸剑大师,等同于董修竹在灵山的地位,平时基本上都是经手一些长老级别修士手中的法剑。但是随着战事的胶着,剑修们的法剑损耗越来越严重,铸剑池的人手也显得捉襟见肘起来,令他这个早就不再接手低阶法器的人都开始抡起了锤子,实在是令他不胜其扰,可又不能抒发折扣怨气。

并且,铸剑池的府库已经快要见底了,再不补充的话,就要没有玄铁、赤铜等基础矿石了,天剑派的剑修们手中的长剑就可能会立刻不能用,不得不让他焦头烂额地找炼剑池首座郁岳中想办法。

可郁岳中又哪里有什么办法呢,她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这些矿石资源,只得暂且让铸剑池首座回去等候消息,自己则是闷头思考了好久,才幽幽一叹:“看来还是得找灵山的同道们问一问了。”

她还是派与秦观最为熟悉的楚生作为天剑派的代表,想要在灵山购置一批灵矿作为补充。秦观听到楚生的来意,没有丝毫犹豫就把守平叫了进来,对着守平说道:“你去引领楚首座去回到灵山,找董长老问一问咱们三清宫还有没有储备。如果储备不够,就去剑阁找清玄长老,让他想一想办法。”

楚生给秦观拱手道谢了很久,才跟着守平踏上了传送阵,去往灵山。

等他们二人一走,秦观就叹了口气,他知道天剑派现在的日子不好过,麾下的诸多修士已经快要压垮了这个西海的超级宗门,可是天剑派又不可能放弃,毕竟还得努力抵抗灵隐楼的侵袭,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不可能平白损耗自己的实力。

可这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天剑派如今的各种储备都已经捉襟见肘,长此以往,兴许还没等到逼退灵隐楼,天剑派就要陷入无米下锅的境遇了。

可秦观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管理水平远远不及天剑派的诸多首座,甚至连灵山剑阁的大多数管事都比他强很多,因此他总是当个甩手掌柜,只有在需要人做出决策的时候才会站出来。毕竟做出决策就意味着承担责任,成功了自然万人拥戴,失败了就是万劫不复,所以他一直都秉持着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心态,生怕把众人带到歧路去。

而天剑派现在的情况就已经是他力所不能及的情况了,他也给天剑派的首座们提供不了什么建议,只得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帮助天剑派走出难关而已。

不过幸好,事情远没有到崩坏的地步,就在楚生随着守平回到灵山的时候,灵隐楼长时间的围攻已经让双方的人马都陷入了疲惫当中。即使灵隐楼一方的人因为禁制在身,所以再累也不能宣之于口,可肉体的疲惫已经没办法通过禁制来克服了,所以士气本就不高的乌合之众,攻势也越来越轻微。反观天剑派一方,由于是本土作战,而且对灵隐楼天然就带着敌视,即使士气低落,也总比灵隐楼的人要好一点。此消彼长之下,灵隐楼就渐渐开始往后撤,天剑派逐步往外扩张。

而灵山来的修士们,因为本身的法器并不需要太多维护,更多的是依靠各类法术取胜,所以消耗的资源上并不多。这其实也是秦观有意为之,为的就是不要让灵山来的修士们抢了天剑派的给养。好在效果不错,即使天剑派的修士如今已经有一半都没办法再御使法剑了,他们的法剑都在战斗当中损坏了,强行御使的话恐怕会崩碎,天剑派一方的人还是逐渐占据了优势。

不过秦观、郁岳中等领导层并没有放松对灵隐楼的警惕,毕竟谁知道灵隐楼还会出什么诡计,因此天剑派一方还是以稳扎稳打的姿态来应对灵隐楼,就算是能够乘胜追击的时刻,都暂且放弃了,就是为了不至于落入灵隐楼的圈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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