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将她带到住处,对面正好是亦宸的居所,趁着天色尚早,避过耳目,去了仙河庄。
听掌柜的说,他交不起银子早就被赶出去了,她不是什么不负责任的人,既然都给了承诺,自然要遵守到底,想起自己差点一走了之,心里还多少有些愧疚。
现下听到这个消息,更不是滋味了。
找了好多的地方,最后是在一出难民的聚集之地发现他,不过再见到时,不仅旧伤未愈,又新添了好多的伤疤,加上没有及时地救治,导致伤口溃烂,包扎的地方还有鲜血溢出,看着瘆人,哪里还有什么翩翩公子的模样,倒真的与难民一般了。
他还昏迷着,嘴唇干裂,眼窝深陷,看这神情像是疲惫到极致,来来回回的衣衫褴褛的人们,三三两两,旁边有一位妇人正在给孩子喂奶,襁褓中的婴儿不似那般白白胖胖,看起来有些干瘦。
看着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正好不远处有口井水,她转身想打点水给王吉,走进细看,一股恶臭的气味扑面而来,井口深不见底,浑浊不堪,愣是有人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
她也顾不得什么了,这地方在城郊,十分荒凉。
王吉已经醒了,有人正扶着他艰难地坐起来,裹着的破布勉强能够蔽体,发丝凌乱,遮挡着,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想来王吉就是被他带到这来的,‘’叶公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抛弃我了。‘’他说话喘着粗气。
叶归晚看他恢复了意识,‘’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公子,有所不知,自从你们离开了客栈之后,李天保就派人伺机报复,先是将我赶了出去,然后就将我带到偏僻之处暴打,后来多亏了,这位小兄弟将我救回,在此地养伤。‘’
她想了一下,本来是让玉华宫的人守着仙河庄,后来应该是看她离开了,宫中地人,不宜继续引人耳目,就也离开了,说起来都怪自己没有及时想好万全之策。
王吉的伤需要找个地方赶紧救治,‘’我现在带你离开。‘’
刚说完这人又晕过去了。
这也太孱弱了些,说晕就晕。
她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
边上的人老实回道,‘’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饿晕过去了。‘’她刚扶起王吉,走了几步,看了看后面。
那人飞奔着朝她跑过来,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我能跟你走吗?‘’
她沉默了,接着声音又再次响起,‘’我什么都会做,也能保护你。’’说完就低下头,后来他听到了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回答。
“好,不过不是我要你保护,是我保护你。‘’
她不能将他二人带到状元府或者宰相府,再三思量过后,就安排在了上京一家并不起眼的药铺。
药铺的掌柜年纪不大,是玉华宫的外门弟子,平时不看诊,只卖药,只是作为一个宫中之人的落脚之地。
王吉被送到内室,掌柜正在进行针灸上药,医术她还是很信得过的,她特意买了许多的糕点,旁边坐着的人,正用手吃的狼吞虎咽。
这吃相让她想起了苏灿灿那小姑娘。
看他吃的差不多,她将茶盏递过去,‘’说说,你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又为什么一定要又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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