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胡子捏着下巴边想边说道:“按理说就他现在这个状况,不管是得病还是中毒,都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既然不是一两天的事了,那他以前……以前肯定有大夫给他诊过病吧?”
而且这个大夫,还不是一般的大夫。甚至可以说,能诊治他这样病的大夫,整个大周也找不到两个。这样大名气的大夫,来了马家集他不可能没有听见半点风声,所以最有可能就是以前有个很高明的大夫给他诊过病,还给开了药。
不然他哪里还能有命在?
他越想越觉是这么一回事,“他以前肯定发过病吧?有吃过什么药吗?”
夏箐箐忙道:“有有有。”那天他不也是冻成了一坨冰吗?当时好像就是喂他吃了那药丸之后才好起来的。
这么想着,忙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但除了摸到一个精致的钱袋之后,别的一无所获。
她不甘心,又举着油灯在他放书本衣裳等日用品的柜子里来一通乱翻,自然,亦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她颓然的叹了口气道:“没有了,以前犯病的药应该都吃完了。”
李胡子见徒弟那心急如焚的样子,心中一软,试探地道:“要不我用银针给他治了试试?”
夏箐箐反倒犹豫了,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师傅,你有把握吗?”
想象她师父那半吊子的医术和那不靠谱的性子,夏箐箐就忍不住担忧。
李胡子没好气道:“你没有听为师说是试试吗?”
他能有什么把握?
这么疑难的病症,就是他师傅碰见,也不一定敢说有把握呢!这徒弟,实在是太糟心了。
夏箐箐试着叫了几次傅子蘅都没有将人叫醒之后,无奈道:“那你试试吧。”心里暗暗祈祷,师父啊!你这次可靠谱一点吧,千万别把人给医得更严重了啊!
李胡子将他随身携带的针包再次拿出来,在长长短短的一排银针中来回犹豫挑选了半天,才挑了一根长针。挑好针之后,目光又在傅子蘅的身上来回睃了一遍,最后将银针对准他的头。
夏箐箐看他拿银针时候那种举棋不定的样子心已经高高的吊了起来,现在又见他拿银针准备往傅子蘅头上扎,忙道:“师傅,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扎吗?比如……比如手脚什么的?”
这可是头呢!人身体上那么重要的部位,就这么随便乱扎,要是扎傻了怎么办还有,他方才给傅子蘅扎过穴位之后,好像顺手就那么将用过的银针收回了针包里。那他这里面的银子有消毒过吗?
该不是从来没有消毒过吧?
那要是谁有传染病怎么办?岂不是给传染了?
李胡子白了她一眼,道:“你以为是想扎哪里就能扎哪里的?好好举着油灯。”
夏箐箐见他额头都冒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知道他此刻也紧张的不行,遂乖乖地闭了嘴。
李胡子拿着银针,在手里磨磨磨蹭蹭了好半响才对准了穴位,但是银针只探了个头,就“呃”的一声,收回了银针。
夏箐箐正紧张的脚趾头都挖紧了,见他的样子,心中一跳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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