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腰部伤处流出来的血迅速将衣服染的红透,哪里还管得了陆云浅,他只是满脸惊慌失措地朝门口爬了过去,使劲拍打着被王夫人和袁兰从外面锁住了的那扇门。

陆云浅这才相信这人当真是早已经埋伏在这里的了,她想着靖王马上要到了,于是又捡起了地上染血的花瓶,指着那个人问道:“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美人,只要你能先救了我的命,你要我说什么都行!”那个男人显然是怕死到了极点,连他沦落到这个境地是陆云浅所为都忘了,只想着保住一条小命。

“我问你,是不是刚刚从这里出去的丞相夫人让你这么做的?”陆云浅觉得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这里可是堂堂靖王府,究竟要什么样的胆量才敢在这里强奸少女?她有一种直觉,这件事情绝不是王夫人一人所为,王夫人应该不至于敢如此冒险吧?

“什么丞相夫人?刚刚那个人我不认识。”那个男人一手捂住流血的腰部,一边随口回答陆云浅。

陆云浅整个人听得一头雾水,她看那个男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她正准备继续追问一点东西,却听见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跟着两扇门被推开了,靖王逆着光线站在那里,身形颀长,虽然面容隐匿在黑暗里,但是陆云浅却能想象得出他眉眼间的冷峻。

靖王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形,看到陆云浅手中拿着的破花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陆云浅的跟前,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陆云浅没有毫发无损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殿下,你怎么才来啊?”陆云浅看着靖王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心,突然间一股委屈涌上了心头,连带她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一丝鼻音和委屈,叫人听了忍不住怜爱。

“是我来晚了,让心儿受惊了。”靖王一看这情形基本上就猜出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不忍细问,怕再一次伤害到陆云浅。

这样的话让陆云浅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靖王的眼神,她刚刚着实是失态了,靖王又不是她的谁,并没有义务在她每次遇到危险时及时出现,只是因为过去靖王每一次都在她有难的时候出现,让她养成了习惯罢了,但是这不代表她有资格对靖王提出这样的要求。

那个男人见是靖王来了,他就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完全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正在靖王要审问那个男人的当口,王夫人和袁兰去而复返,她们看着屋子里的情形表情是明显出乎意料的。

不过王夫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给靖王行了个礼之后,就马上一脸歉疚自责地表演了起来:“心儿,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跟人私通鬼混到靖王府了,这成何体统?”

陆云浅着实不知道王夫人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得逞,王夫人居然还能往她身上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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