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有些心虚,毕竟这事情他是真的做过,但是什么时候用石子了?

明明就是自己折扇上的珠子,那次虽然让她不慎掉落,但是他没敢用太大力,毕竟打伤了自己媳妇心疼的还不是自己,他是用了巧劲儿,怎么就跟她一个德行了呢?

他哪有那么不矜持?

若是身为女子,他必定不会主动出击,就算喜欢,也定然是欲擒故纵。

咳咳,扯远了。

反正他不跟她一个德行,他才不会如此这般急不可耐,见到人家走了便如此伤心失落。

那眼睛里恨不得就写着你走了我不开心七个大字。

啧啧啧。

在风月之事上终究还是个小狐狸,虽说略有些经验,倒也不成熟,生涩的很呐。

“罢了罢了,不说了,我约莫着我们回来也就是帮忙的,你看进进出出的人,忙忙碌碌,竟是也不曾注意到我们。

按理说,如今还有十几日,委实不该如此提前,难不成,是因为皇家婚礼,所以要隆重认真一些吗?”

见南宫离托腮思考,南宫语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凑近他耳边,挽住他胳膊说道:

“四哥,这你就不懂了,你娶妻,那是娶进来,姐姐出嫁,那是要嫁出去的,不阵仗大些,怎么能镇得住他们?

况且,若不是为了不委屈四嫂,爹爹还心疼娘亲太过于操劳呢,现如今姐姐出嫁,爹爹竟也上手准备,足以见得,你在爹爹心中,连姐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她故意说这些话来激南宫离,南宫离自然知道这小丫头的目的,于是便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略有些懊恼说道:

“原来是这样,爹爹偏心,从前的茶,便是你们俩先得,如今大婚,我竟也是不如。”

南宫语一下子愣住了,见南宫离的眼神之中似乎微微带着些许的失落,她放开挽着南宫离手臂的手,略有些无措的说道:

“四哥,我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啊。

虽说你是男子,但是爹爹娘亲对你上心也是真的,只是爹爹不擅长表达,其实你的婚事,他应当也是做了些什么的。

你可千万别被我这话说的对爹爹娘亲有了什么隔阂,我只是为了与你说笑。”

见她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南宫离嘴角浅浅的勾起一弯弧度,笑道:

“我也是与你说笑的啊。”

见他又像是大婚之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南宫语一下子脸色便有些沉了,果真,四哥这种老狐狸,岂会看不穿她的小把戏?

还故作懊恼的矫情样子给她看。

哼,她不要理他了。

看着小姑娘似乎有些赌气的背影,南宫离脸上笑意全无,忙赔着笑脸急匆匆走过她旁边跟她道歉。

也不算是道歉吧,算是认错,他说错话,做错事情了。

这后来成亲之后,他便越发明白了一个道理,女孩子生气,有时候便是无理由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可能就是今天看着某件事情不顺眼然后联想到了许多事情,于是情绪上来便生气了。

他们家青暮这样生气的时候,她就从来都不跟她多废话,直接抱在怀里强吻就完事儿了。

她每次总是在他怀里羞得抬不起头来,这时候也就算是完了,但是小锦瑟又不是他媳妇,他也只能用尽浑身解数来讨她开心。

开玩笑,若是爹爹知道他刚回来就把锦瑟惹毛了,还不扒他一层皮下来?

记得幼时闯祸,便是他和三哥六弟跪着,锦瑟只要一哭,那立马就没辙了,娘亲便只顾得抱着她安慰。

锦瑟呢,这时候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每次爹爹要打他们的时候,就趴在他们身上,要打谁就趴在谁身上,爹爹自然是舍不得下手的,于是受罚常常有时候不了了之。

若只有他们三个闯祸,爹爹要罚,她也总会迈着小短腿跑过来跑进爹爹怀里,这时候爹爹也便只顾得安慰她,哪里还记得要打,于是便最多跪个祠堂完事儿。

虽然锦瑟年幼之时经常闹腾,但也因为有她,他们少挨了许多罚,这次是把她惹毛了,这小丫头记仇,绝不会替自己多说半个字的,不把她哄好,自己便要挨棍子,还是费些嘴皮子吧。

毕竟爹爹拿鞭子打人,真的挺疼的。

“锦瑟,我与你说笑的,你莫要放在心上耿耿于怀,四哥错了好不好?

四哥原想着逗逗你,没曾想你竟如此在意。”

他这样跟在南宫语的后面,紧紧地跟着,朝她那边低着头一边走一边说,南宫语忽然止步,转身看着南宫离,南宫离也跟着停下,眨着眼睛看着她。

走廊尽头,南宫陌在凉亭之中端坐安然饮茶,俨然便是一副美男子画卷,南宫语下意识的放满了脚步和呼吸。

倒也不是什么其他感觉,就是在三哥面前,太过于跳脱总是不好,三哥这样稳重内敛的人,她性子跳脱至此,怕会惹来训话。

虽然三哥从未训过她,但是她仍旧是内心对三哥有一点害怕的,就是对长辈的敬畏之心。

“回来了?”

“嗯。”

南宫离看着面前乖巧安静的南宫语,略有些不开心,怎么在三哥面前,小锦瑟总是这样子呢?

怎么在他面前,她就半点不是小女儿乖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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