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芝告别后,孙冬便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准备木人之试。hjaju
夜里,似乎是连续半年的洒扫已经成了习惯,孙冬准时前往藏书楼。却忽然发现,藏书楼入口处那张桌子后,变得空荡荡的。
空无一人的躺椅在风的推动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藏书楼内依旧灯火通明。悬挂于穹顶之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孙冬敏锐地发现,桌上那盏长明的油灯已经熄灭。
走上前试了下温度,早已冰冷,觉察不到一点余温。
闫先生不见了。
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原先摆放在桌上的一套茶具,和一直放在左手边的几册古书。
“怪不得让我不用来了,就算来了也找不到闫先生,除了看书之外什么事都不能做。”
来都来了,孙冬目光望向放在门外角落的木桶处。
还好,木桶没有消失。
习惯性地将不染半分尘埃的藏书楼洒扫一遍,书籍整理归位后,孙冬轻轻地关上门离去。
没有拿新书,更没有觊觎藏在寻常书本之间的武功秘籍。
孙冬不需要,也不想要。
…………
四日后
淅淅沥沥的春雨从空中洒下。对农夫和文人墨客而言,这是他们最喜欢的天气。前者是不用担心自己的庄稼没法发芽。后者则可以乘舟听雨,好好地舞文弄墨一番,抒发心中那不知到底存在多少的伤春之感。
但除了这两类,基本就没什么喜欢下雨天的了。尤其是这种绵绵细雨,弄得你打伞也不是,不打伞也不是。稷下学子每次上完课回房,都踩的一脚脏污水。浑身潮潮的,穿着身厚重的衣服却一点暖和的感觉都没有。
孙冬下课后,赶去饭堂呼噜了碗热汤面去去寒,随后冲回院中去取长刀。
虽是有提供兵刃,但木质的终究不太顺手。
将凭条在最靠里的口袋里放好,撑着伞赶往兵家院,等候木人之试。
距离午时还有一个多时辰,孙冬在附近找了个亭子坐下。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孙冬心里总是静不下来,只能反复地挥舞长刀。
时间缓缓过去,估摸着差不多了,孙冬便什么,只是挥手示意他进去。
走入黝黑深邃的长廊,一位身穿重甲,面留长须的男子将孙冬拦下。
“请出示凭条。”
孙冬连忙将凭条从怀中取出。男子察验一番后,撕下其中一半穿入挂在墙上的钉子,另一半嘱咐孙冬收好。
“挑战人员孙冬,身份确认无误。请确认身体状态是否有恙,是否一月内受重伤或患过急病。挑战开始后,若因此造成损伤,稷下不承担一切责任。
现在你有十息的考虑时间。”
十息时间片刻划过,男子退开一步,拉动桌上的手杆。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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