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就是说不通话啊!和你讲了多少遍了,小爷我没有偷你那块破石头!自己当个镖师看不住货,随便找个人来顶罪,家里长辈都是这么教你们走江湖的?”
布衣男子一手握着悬在腰间的长剑,一手指着绑在马车上的那口大箱子跺着脚。
人虽穿的破旧,但整个人在孙冬眼里看来,就好似一把出鞘的长剑,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就算没有凝聚出属于自己的势,但也相差不远了。
“好你个小东西,偷了我们的货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反过来教训我们了?看样子今天不把你好好收拾一顿,是不肯老老实实交代了!”
见实在是说不通,布衣男子也抽出长剑,剑尖指着领头的镖师道:
“要打架是吧?我告诉你,小爷还就没怕过谁!”
镖师一方还未来得及抽出兵刃,只见一点寒芒从远方闪过,精准地撞击在布衣男子的长剑上。毫无准备的巨力让他一时拿捏不稳,身体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何方鼠辈,暗中偷袭小爷!”
“稷下学宫法家院,天波府捕快孙冬!”
孙冬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听见天波府三字,双方的神色都变了一变。官府的名声在江湖中虽是不好,但身在人家谪仙郡城,还是得夹起尾巴。
若依旧由着性子骂人家狗官,下一刻自家山门难保。
“大人……”
镖师冲着孙冬抱拳行了一礼,发现孙冬从二人身边径直走过,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根断裂成两节的木筷子。
布衣男子之前还没发现,现在见着木筷子是大为震惊。刚才他还以为是有人用暗器,却没成想是如此普通的木筷子。想要发挥出如此威力,雄厚的内力以及惊人的腕力,二者缺一不可。
眼前之人的武功,恐怕和自己不相上下。
“这门‘透骨钉’不愧为天下前十的奇门暗器手法,果然是威力惊人。”
在年节的这段时间里,孙冬闲来无事,就在斩恶刀的传承中学了几门手上小功夫。这透骨钉便是其中之一。若用的是合规格的透骨钉,此时这男子的长剑已经折成两节。
将筷子放入口袋,拍了拍手道:
“乾元法令第十七条怎么说的都忘记了?于城中当街持械互殴,牢狱三月。一个个大清早的,就赶着吃乾元的牢饭?
看在一方还未出刀,且没有造成实质性影响的情况下,等事情结束后,双方各自去天波府交代情况。若五年内没有先例,各罚三十两银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这次真不是孙冬多管闲事,去当一个老好人。
法令对捕快同样有规定:“凡是捕快在场时,有阻止械斗之义务。若放任斗殴,以渎职论处。若造成五名以上无辜者身亡,可处斩”。
至于是判罚银还是牢狱,就看当事捕快自行衡量。就孙冬个人而言,还是偏向破财消灾。
三个月的牢狱,放在哪儿都不好受。
孙冬指了指布衣青年道:
“行了说说吧,到底什么事让你们当街互殴?一个一个说,你先开始。”
那布衣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大人,我是寒剑门的弟子,现在奉命下山入世历练二年。昨天夜里我在‘天居酒楼’喝酒,喝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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