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丢失玛瑙石的箱子中,找到了个虫子。而且这种虫子显然不是生活在野外,无意之间从不足半指宽的缝隙中钻入的寻常小虫。
但有了虫子,不知道是什么也毫无作用。可自己也不认识对毒虫有研究的人,稷下能人异士虽多,可作为个初入学宫的学生,也无从认知。
忽然,孙冬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稷下唯一有可能帮到他忙的人。
孙冬抄起装着虫子的油纸包裹,朝宁坤楼的方向飞奔而去。
宁坤楼顶,见着门后烛光闪烁,孙冬正欲进入,却被门口的守门弟子给拦下。
“夫子正在静坐,请勿擅闯。”
虽语气平和,谦恭有礼,但孙冬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人自发地遵守要求。
颇有点言出法随的味道。
言出法随是儒家的看家本领之一。在卧龙会上,宋芝和霜雪公子激战时,就有夫子用这招保护擂台下的学子们。
想要施展这招,需要同时具备极高的儒学造诣,以及深厚的内功修为。此人的武功,怕是已经超过部分夫子。
莫非是司徒展在学宫中收的亲传弟子?
也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的通,小小年纪便颇具大儒风范。
虽是焦急,但司徒展在静坐也不好硬闯。孙冬捧着油纸包裹,在屋外焦急地踱着步子。
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司徒展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是孙冬来了?让他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守门弟子为孙冬推开门。屋内烛火闪烁,散发着的香味十分淡雅,但却让人心旷神怡。在司徒展身前,摆放着一颗小草。
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杂草而已,毫无特别之处。
孙冬大踏步地来到司徒展身前,顾不上礼节,将纸包裹放下道:
“夫子,在下失礼了。包裹内是一只极为凶悍的小虫,不知夫子可认得此虫?”
“虫子?容老夫仔细看看。”
司徒展将油纸包裹解开,又将盒子打开。看着躺在盒中的瓷瓶,不禁哑然失笑:
“居然封的如此严实。”
“夫子,此物速度奇快无比,并凶悍异常。为保险起见,学生才层层设防。”
“嗯……小心点好。”
说着,司徒展直接将瓶塞拔出。
电光火石般,那只棕褐色小虫从瓶内直蹿而出,落在司徒展指尖上。孙冬下意识地想出声提醒,随即感觉到一股极为柔和的力量,从司徒展身上喷涌而出。
刚才还在凶狠得挥舞着两对鳌足的虫子,霎时间便安静了下来。
这就是当世顶尖大儒的实力么?就算是宇文传,怕也难以望其项背。
正当司徒展准备仔细端详时,那虫子竟又开始挥舞起鳌足,试图刺破司徒展的皮肤。
毫无疑问,这种尝试是徒劳的。堂堂大宗师的身体,就连二三品刀刃都无法破开,又更何况这只小小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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