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小儿,把血炼蚁给我拿来。”张盛说着便动起手来,欧阳长老仿佛早有准备也随之动起手来。
“这么多年了,老子早想揍你了。”欧阳长老拳拳落在了张盛的胸口。张盛口吐鲜血,步步后退,清宁有点不忍直视这怎么和市井无赖打架似的,太武侠了吧,仙人这么打架吗,和凡间的大侠们有差别吗?简单粗暴呀。
“你个不知廉耻的偷心贼,要不是当年你招惹了楚师姐,师姐能惨死吗?”张盛被逼的连连后退,欧阳老儿步步紧逼,掌拳运及灵源附着,狠狠的砸向了张盛的心脏,张盛只是站那里让他砸,不做任何反抗。
“楚师妹,是我对不起她,你要难受你就揍吧。”张盛连周身的防护气罩都没有运行,只想让疼痛来的更猛烈些,自责之情,痛苦悲伤,溢于言表,眼角竟留下了眼泪,缓缓地不偏不倚的落到了欧阳长老打出的拳头。
一听说偷心贼,清宁瞬间来了精神,又是哪门子的偷心贼,这几天真是和偷心贼挂钩,看了看欧阳长老怀里的裹着血炼蚁的符纸,那里面也有一个偷心盗贼,清宁心想,又是一桩甩不开的儿女情,可叹可悲,章田注意到清宁这悲天悯人的表情顿时牙疼,小祖宗你倒是说句话呀,对着清宁一阵“挤眉弄眼”,清宁自觉逃脱不掉,只好清了清嗓子说到。
“我是来交接除妖堂任务的,这只血炼蚁,在铪泽京都前后作案三十余次,主要手段便是食心,跟随作案的白蚁已经被众修士就地正法,因为没有收妖袋,只好用符纸收着了,张长老莫怪。”清宁说完,欧阳老儿才注意到手里的符纸,临时起符厉害呀。
“你画的?“欧阳老儿并不想听到清宁肯定的回答。
“小女对符纸之术颇有研究。”清宁委婉的逃避作答。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欧阳老儿捋着胡须。
“嗯,很好。”张盛附和着,但是眼睛一直盯着符纸团子。
张盛趁着欧阳老儿一不留神一把抢过了符纸团子,运用窥术,检查近月的血炼蚁所作所为,他已运功,欧阳再过分也不会出手,伤他根基。
“你真是无耻,卑鄙。”张盛查完之后,对血炼蚁得出此种结论。
“那也不及你。”欧阳老儿拆台的说,张盛很明显不想搭理这厮。
“你做的不错,要不是你阻止,只怕整个铪泽国也不够这妖物化形的。”张盛一副后生可畏的模样,伸手擦了擦嘴边的血渍。
“这血炼蚁,心术不正,你若入药恐有隐患,但是你让他受这丹炉之罪倒也未尝不可。我今日若破例给你,以后犯事妖物定不好处理,你拿着你的炼丹炉,来除妖堂炼化他吧,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他必须要受到除妖堂的严惩,永远消失在这世间。”张盛大义凛然的说,仿佛有一种自己多么大度的错觉给人。
其实在清宁看来,这个张盛长老是要给欧阳长老卖一个面子,法理不外乎人情,的确自己对欧阳有所亏欠,总是该弥补的。想当年,楚师妹若是没有替我受那一掌,也不至于身死道消,自己挨那一掌顶多也就是苟延残喘的活着,是我害欧阳失去了青梅竹马,张盛惋惜道。
然而欧阳长老反手一挥,丹炉就出现在了殿内,张盛心想“这个无耻混蛋,原来早已准备好要在我除妖堂内强行炼化此等怪物,好不要脸一老儿。”
“哼,不及你当年万分之一。”欧阳长老貌似看透了张盛心中所想。
清宁自是不好插话,两位长老吵架,字里行间貌似还透露着,这俩人之前是什么至交好友,因为女人翻脸了,清宁仿佛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这等人间的小话本子,被这俩长老演绎的淋漓尽致,清宁甚至幻想出他们曾经相依为命,寒窗苦读,闻鸡起舞,夏练三伏,冬练寒九,知心好友,把酒言欢,直到某一天出现了一个妙龄少女,于是三人演了“他爱她,她爱他,他爱她”的三角恋关系,清宁还沉浸在三人的故事之中,便被章田长老拿着手中的册子狠狠的打了一下头。
“这个小清宁真可怕,污言秽语你不该听,小小年纪不学好,该打该打。”章田心中,清宁就是一个小娃娃,有师父宠着,还有师兄宠着,就该天真烂漫,不该学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在他看来,欧阳长老和张盛长老,两个人就是年少轻狂不着边际,浪荡的狐朋狗友,年纪大了也不着调的两个玩意,索性天生资质佳,俩人虽然懈怠修炼,但也能勉强混个长老度日,可惜自己资质一般勉勉强强掌管了任务堂,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清宁本想离去,后发现欧阳长老炼化神速,又没赶自己离开,那就留下看看吧,反正看看又不花钱,如此邪物活在世的确浪费粮食,心下也是好奇应该这等东西能练化出什么物质来。看着看着不自觉有些入迷,仿佛能感到丹炉内的气息流动,不准确来说是清宁能够清楚地看到。
丹炉内部,烟熏火燎,中心的内胆便放着那个符纸包裹的血炼蚁,清宁揉了揉眼睛,看的更加分明了,符纸通红,仿佛在燃烧,而形却没有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清宁眼神用力竟看得见内部的血炼蚁全身火烤而不焦,仿佛也在用内力维系着周身的屏障,清宁看得入神,章田和张盛只是见怪不怪,“这小丫头,没见过丹炉?的确,欧阳老儿的丹炉过分豪华,迷了小姑娘的眼睛。”俩人完全不知清宁竟能看到丹炉内部的盛况。
如此一来,欧阳长老向除妖堂搬运丹炉之事人尽皆知,连掌门都庆幸这俩人终于和好如初,清宁久见欧阳长老无所作为,便也不盯着丹炉看了,则领了除妖堂的积分,和欧阳长老的玉佩高高兴兴的回去找师兄。
“啊,不要炼我呀,我还要活着。”除妖堂欧阳长老的丹炉内传来嘶吼,血炼蚁此时灵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持久战只有灵力枯竭的时候,而且这种折磨使他难受万分,不得不出此下策,服软求饶,世人不都是这么对修仙者的吗。
“活毛线,你干啥不好非偷心,老头平生最恨偷心贼。”欧阳长老对着丹炉喊。欧阳长老此话就是借机说给张盛的,朋友妻不可欺,你张盛不老实拐我未婚妻。
“啊,好痛苦呀,你直接杀了我吧。”血炼蚁疯狂喊着。
“杀你,不足以平民愤,自己的业自己承受,毕竟你这样炼化药效好点。”欧阳老儿说着竟然笑了。“小样儿,偷心盗贼落我手里,我不折磨死你。做什么不行,非偷心,世间恶行千千万,你非偷心,老子平生最恨偷心盗贼。让你好死,我就不是你爷爷。”
“气煞老夫也,气煞老夫也。”血炼蚁,说了两句便没了动静,张盛好奇的探去神识。
“竟然自绝经脉,被气死了。”张盛不可思议,欧阳老头果然得远离,一张嘴就能搞死三千年的老妖怪,要是放自己除妖堂来搞死这只老妖怪,确实要费些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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