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你若有所思,隐有所得。
“唉,岂仅是他,我们同门人,个个无不如此。其实我师所传的术法,我一辈子已然修习不了,偏偏却贪多勿得,到处去学旁人绝招,到头来……唉……”血神医摇头叹道。
历溃烂横卧地下,突然唱道:“孤王乃李存续是也,不爱江山爱做戏,嗳,好耍啊好耍!”
宝部痛也假唱道:“孤王乃李寺院是也,抢了你的江山,砍了你的脑袋。”
书呆子狗独却插口道:“李存续为手下伶人郭重建所弑,并非死于李寺院之手。”
宝部痛并不熟事,岂料掉书包决计掉不过狗独,便叫道:“呀呀呸的!吾乃郭重建是也!啊哈,吾乃青始皇是也,焚书坑儒,专坑小人书生。”
好吧,因为不熟史书,却要抬扛争面子,这位便彻底乱来了。
血木花无心理会这些,继续说道:“我师兄弟人虽被逐出师门,却不敢或忘恩师的教诲,自己合称‘寒骨友’,以纪念当年师父在寒骨关边授艺之恩。虽说,旁人也只以为我们是臭味相投……”
宝部痛假装吸了几口气,说道:“好香,好香!”
狗独道:“易经系辞曰:‘同心之言,其臭如兰。’臭即是香,老兄真有学问。”
宝部痛道:“老兄之言,其香如屁!”
两人互相“赞美”,让人哭笑不得。
血木花压根不理抬杠的“蛇精病”了,只是自顾笑道:“谁也不知我们原是同门师兄弟。我们为提防那星座老怪重来中土,被他一网打尽。是以,每两年才会重聚一次,来时却要四散各处。”
说到这里,寒骨友个个感叹不已。
那是有师门不可回,有兄弟却难聚的悲哀。
叮夏冬所造之孽,可见一般。
眩难、灯白穿等人,闻听血神医他们师兄弟人的来历,心中疑团已然去了大半。
哪怕想要扯谎,短时间内也扯不出这般离奇的,也扯不出这般真感情。
故而,工业钱便问道:“如此说来,血先生假死,于棺木中布置毒药,那可是专为对付星座老怪?可是,血先生又怎知那人会来到此处?”
血木花回忆道:“就在两天之前,我正在家中闲坐,却突然有四人上门求医。其中一人是胖大武僧,胸前背后肋骨都折断了根,那是巨林掌力所伤,早已接好断骨,日后也可自愈,自然并无凶险。可是,此人脏腑中隐伏炎毒,这却是跟外伤无关,若不进行医治,不久便毒发身亡。”
眩难苦笑道:“惭愧!那是我巨林门下的灰净。此武僧不守清规,逃出了寺去,在外胡作非为,敝寺派人将其拿回按戒律惩处,可他反倒是出手伤人,之后便被老僧的师侄们打伤了。原来他身上还尚中炎毒,这却是跟我们无关。那么,不知是谁送他来求治的?”
血神医回忆道:“与其同来的是另一个病人,那人奇怪得很,头上戴了一个铁套……”
宝部痛和疯不饿同时跳将起来,道:“打伤我们的便是这铁头小子。”
一时间,前后就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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