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项北勒住了坐骑缰绳,而跟他停下来的还有百余人,人人手持盾牌和长柄马刀,脸色肃穆,一脸的杀气。
项云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问喝道:“项北,赶快走!”
项北眼眶热泪淌下,注视着项云的背影,高呼道:“二少主,你赶紧带着惊云卫的兄弟们走吧,属下带刀锋营的战士断后,不然,咱们谁也逃不了,快走少主”“项北快给我回来”项云满眼通红,呲牙咧嘴地吼道。
项南在旁劝道:“少主,赶快撤离,否则他们的行为将毫无意义,如果需要,属下也愿意随时割舍性命,为少主断后”“够了,都给我走”项云很快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婆婆妈妈妇人之仁的时候了,他当然清楚项北等人这么做的目的和意义,所以他没有再坚持,而是默然,继续赶路,利用这个空隙甩脱汉军追兵。
项北横刀立马,黑脸上闪烁着腾腾杀气:“大漠的好儿郎,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就让我们的鲜血,为二少主换取生机,我们跟汉军拼了!”
他在这一刻,视死如归,气势磅礴,一百多名刀锋将士热泪盈眶,在这强大的汉军追兵面前,无一人有侥幸存活之心。
“杀杀”大漠刀锋营战士、汉军先锋骑兵这一大一小两股洪流,在草地狂涌,片刻之间,两股奔驰的洪流便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哗”刺耳地刀声响成一片,伴随着战马地嘶鸣、将士地凄嚎,蓬蓬血雾,像是瞬间绽开的花朵,染红了草原。
就是这段的空暇,让项云带着残余三百人,疯狂地朝着阴山的山脉方位逃奔而去,等刘禹辰大军赶到之时,楚刀锋营百余战士只剩下三十多人,却仍负隅顽抗,但在大军面前,瞬间就被淹没了,全部战死。
“启禀汉王,项云正逃往阴山方向,距离咱们的兵马,大约仍有六七里,不过他们人和战马都已经筋疲力尽,估计用不了几百里全部都要瘫软了。”
“好,成功与否就在这段路,这里草原不算匈奴腹地,也没有什么游牧兵马,只要赶在贺兰山前擒获项云,都不晚,传令下去,迅速赶路,就差最后关键一步了。”
“遵命!”
大军继续赶路,衔尾追击,犹如滚滚的乌云覆盖在草原上,一直尾随在项云等人的身后,就差数里的距离就要吞没了他们,然而这段距离,正是生死的距离,项云这三百人,要紧牙关,快马加鞭,对生机的渴望,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族人的气息。
“阴山在望了,还差十里地,赶快”项云不断鼓励自己和周围的将士,要不然,真要坚持不住了。
十里的距离,对于这类精锐的战马而言,眨眼之间的路程,但此刻却显得无比的漫长。
“看,少主,我们大漠的军旗!”
诸将抬头望去,在阴山主位的峻岭之间,一处山坡上的旗杆上悬挂着血红的战旗、墨绿色地项字帅旗迎风招展,视线越来越近越感到清晰。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