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两个时辰以后,太子才回了东宫,从门僮的眼色就知道了李心儿已经到他的殿里,不过神色却是没有半分的不自然,阔步朝着正殿的方向走了去。
“心儿,你怎么来了?”太子故意假装不知情的问了句。
“殿下,心儿这一日不见殿下十分思念,索性就过来候着,也只盼能与殿下说上几句话。”李心儿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这话的时候头往后缩了缩,眼泪将掉未掉,十分的楚楚可怜。
“说到这个,倒真的是我的不是了,整日里忙着准备游学的事情,谁知却忽略了你,实在是太不应该。”说着太子走到李心儿跟前,又是皱着眉头问道:“今日感觉身子如何?”
李心儿当即眼泪就掉了下来,轻微的抽泣着,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只见她好半晌才收敛好了自己的哭腔道:“殿下都不去探望心儿,至于伤口是否有好转,心儿也是惶恐着,觉得心里没底,毕竟今日一早的时候,伤口非但没有结痂,反倒是流出来不少的血水。”
太子上前一看,李心儿手上的白纱布确实还在透着丝丝血色,脸上的担忧也真是有了几分的情真意切,只见太子转头向着采儿,正色道:“你平日里是怎么伺候太子妃的,为何太子妃的伤口非但没好反而还恶化了呢?”
采儿当即惶恐的跪在地上,双目之中被惊恐填满,不过还尚且残存些许理智,知道自己绝不能说出那药粉里或许也参杂有牛舌草的话,只是郑重其事的双膝跪地,磕了个响头,道:“许是太子妃娘娘忧思过度不然这伤口药连着那冻疮药,奴婢都是确认无误之后再拿给太子妃用的。”
太子不耐烦的将头别向别处,语气里带了些许凶狠道:“我看分明是你照顾不周,却在这里信口雌黄,哪里会有因为心情低落伤口不愈合的。”
李心儿也担忧太子迁怒于自己,也感觉话题越扯越远,于是赶紧朝着太子撒娇道:“殿下,哎呦,难道殿下没听过大夫劝病人好好休息,平稳情绪对病情有利呀?”
太子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李心儿的肩膀以示安慰道:“是了是了,那心儿往后的日子里可要注意自己的情绪,父皇还交给我一些事情去办,我得去忙了。”
太子说罢,双腿还尚未离开凳子,李心儿就嘟着嘴巴又是撒娇又是追问道:“殿下心儿老是感觉这心里闷得慌,估计是这几日见不到殿下,太思念殿下的缘故。”继而,李心儿话锋一转,问道:“殿下昨夜睡得如何呀?还安稳吗?”
太子身子一滞,干笑了两声道:“昨夜昨夜啊?昨夜我睡得太熟,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过模糊的感觉到昨夜的月亮似乎格外的明亮,心儿昨夜赏月了吗?”
李心儿飞快的转动着大脑,脑补出一出太子喝完药后一心抵抗药力,然后沉沉睡去的大戏,末了,李心儿心满意足的笑了。
“心儿,还有别的事情吗?”太子别过头去,看向自己的床榻,床铺已然被整理好,是与昨夜完全不同的样子,可他却似乎还能闻到,房间里漂浮着的,淡淡的香味,是如此的熟悉,又让他留恋。
“没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心儿如今见到殿下,又与殿下说上几句话,只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伤口似乎都不怎么疼了。殿下,若是有别的事情,就赶快去忙吧,千万别耽搁了。”李心儿,从太子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立马又换了一种乖巧懂事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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