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江婉清抿着嘴,小脸煞白,像是受到极大的委屈,“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你知道就好,快去换身衣裳来,我不想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她话说的直白,没给江婉清留丝毫情面,直接威胁她们若是不换掉这身衣裳,她就不去了。
江婉媛忍着怒火,低声吼道:“你未免也太过分了些,就喜欢这样欺辱我们是吗?要是祖母知道了,她定然会责罚你。”
“那你就去同祖母说。”江婉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自己率先上了马车,肃静的脸更是冷艳。“你们应该要认清自己的处境,是我带着你们去结交权贵,既然承了这份情,就给我乖一点。”
江婉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忍下来,“这又没什么,长姐不喜欢的话,我去换身衣裳就是了。姐姐你在这里等我会儿。”
江婉媛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一个人生着闷气。
法华寺离这还有些远,三人同乘一辆马车,气氛就有些尴尬。江婉容不在乎这些,自己拿了个话本子看着解闷,江婉媛背过身去谁也不理,余下一个江婉清像个受气包一样坐在一旁,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到法华寺的山脚下,远远的就看见俞家的马车。见到她过来,俞姣姣眼前一亮,跨着大步连忙飞奔着想要扑过来。
俞夫人脸上一黑,不满地叫住她:“姣姣。”
“哦。”俞姣姣不情不愿地应了声,苦着一张脸,迈着小细步慢慢吞吞挪过来,“婉容,你快些过来,不然我娘要一直盯着我。”
“怎么还没学会?”江婉容扶着夏岚的手下来,看见好友时,记忆一瞬间都变得鲜活。
“你是不知道,她现在整日里逼我学那些规矩。规矩又多又烦,我学不会她就跟在我后面一直念叨。”俞姣姣都快哭了,“学管账哪里有武刀弄枪自在,我到时候不能请人帮我管吗,为什么非要学。”
她原本朝着自己的朋友吐苦水,眼角瞥见江婉媛姐妹从马车上下来,一下子就闭嘴,恢复在人前端庄持重的样子,“你们一起过来的吗?”
“见过俞姑娘,姐姐说让我们跟着一起过来,祈求佛祖保佑。”江婉清柔声说道。
俞姣姣一向是不大喜欢江婉容的这两个妹妹,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高贵冷艳地嗯了一声,就不再理会她们,直接将头转过去拉着江婉容往前面走,留下姐妹俩站在原地一脸尴尬。
“这孩子。”俞夫人出来打了个圆场,嗔怪着,说话温温柔柔,“你们同我一起走,正好也陪我说说话。”
江婉媛老大不高兴,觉得俞姣姣没有将她当人看,苦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应了声。
江婉清心里高不高兴不知道,倒是乖巧地站到俞夫人身边,“婉清见到您便觉得亲近,有机会能陪着您一起说说话自然是好的。”
俞姣姣虽然走在前面,但她自幼习武,耳力比旁人好上不少,将江婉清说的话听个明白。
她对一旁的江婉容小声说:“我说句让你不高兴的,你这个妹妹还真是会说话,像是人精一样。怪不得我娘亲让我多学学怎么看人,不要谁都轻易相信。不然等以后我嫁出去,院子里再有一两个像你妹妹这样最喜欢装可怜的人,我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江婉容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倒是对另一件事感兴趣,古怪地问:“你的亲事定下了?”
“也不算,但我娘觉得我表哥人很好,又是亲上加亲,我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俞姣姣在说这些时,脸上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羞怯,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可我有些不大情愿,外祖家对我是不错,可规矩太多了些,总觉得不大自在。”
俞姣姣的表哥叫梁文皓,她也见过,长相倒是不错,文质彬彬,对俞姣姣也不错。若不是她提前知道以后的事,定是以为他是成亲的好人选。
梁文皓生得人形,做的却不是什么人事,前世将俞姣姣娶回之后,态度一点点变得冷淡十分,动辄贬低自己的妻子,将她说成连烂泥都不是。她那样开朗豪放,不太在意世俗眼光的姑娘,自从成亲之后变得胆小畏惧,天天琢磨着身上有哪些缺点,才让自己的夫君冷落自己。
最后证明了,她的夫君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不会爱她,爱的是一个兔儿爷。她撞破自己的夫君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耸动时,就一下子清醒过来,一刀捅过去。
兔儿爷当场毙命,狗男人请了太医医治才保住性命,俞梁两家也从原先的秦晋之好到老死不相往来,梁家又迫于舆论不得不赔礼道歉。
可不管再怎么赔礼道歉,那些伤害都是真实存在的,俞姣姣有阵子很是颓废,甚至畏惧在人前出现,花了很长时间,才在另一个人的帮助下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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