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掏出手机给冯丘发了条短信。
——好好看着叶软,最好是寸步不离的那种,把她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别让她出事。否则我很乐意跟你约酒喝哦~
收到短信的时候,冯丘刚打完篮球,满头大汗的。
全身分明燥热得不行,但看到短信的那一瞬,一股凉意自脚底直窜上了天灵盖,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喝酒?段金岩那小子现在都还在家躺着,他也是缓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再来一次,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冯丘苦着脸:如果老天在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去招惹叶软了!
...
两天了。
禾清已经两天没来上学了。叶软看着空荡荡的右侧座位,心里也空落落的,做什么都不起劲。
禾清她是出了什么事吗?毕竟她之前可从来没旷课的。
“叶软。”门口的老师唤道。
“...”
“叶软!”老师提高了嗓音。
叶软反射性的站起身:“老师,什么事?”
“你怎么回事,叫半天不应。办公室有套卷子,你去抱过来。”年轻的女老师不满的皱了皱眉。
在这个班上,学生向来都要比老师的架子大,偏偏她还不能骂,不能打。叶软是唯一一个没背景的普通学生,也只有在她面前,才能找回一点当老师的尊严。
如今连叶软都对她爱答不理了,那以后还得了?
叶软抬眸:“我一个人去?”一个班40人,卷子一人有两套,她一个人搬着实费力。
“不然呢?你以前不都是这样。”女老师显得比叶软更惊讶。
女老师说的不错,这样的事在以前是很正常的,班里有什么书要搬,从来都不是叫男生,而是使唤她。
哪怕让她顶着大太阳来回跑,老师也觉得理所应当。
叶软有些怔愣。
是啊,明明以前她都是这么做的,那为什么现在却不习惯了?
大抵是因为禾清吧,有禾清在身边,那些欺软怕硬的老师自然不敢再明目张胆的使唤她了。
而她也就习惯了。
叶软抬了抬快要滑落下去的卷子,面无表情的这样想到。
“叶软?”
一道男声自后方传来。
叶软步子一顿,但没有回头,她现在已经抱得很吃力了,一个不慎卷子就会掉下来。
“那个,不如我帮你抱一下吧?”
冯丘追了上来,看着叶软都快抱不住了,试探的问道。
“不用。”叶软冷冷答道。她对冯丘没什么好印象,事实上,她对这几个人都没什么好脸,虽然不知道郁至当时为什么替她解围。
但是,离这几人远点准没错。
冯丘为难的挠了挠头,见叶软都走远了,忙跟了上去。
没办法啊,禾清都发话了,他自然得照办。
叶软知道冯丘跟在自己后面,但她也没心思去管他。
不好容易快到教室了,结果前面几个男生堵在过道里,她过也过不去。
“麻烦让一让。”
中间一个男生回头,见是叶软,挑了挑眉,调侃着:“我就是不让,你能拿我怎样?”
叶软抱着卷子的手臂一抖,卷子差点没掉在地上。她冷眼看着面前的男生,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卷子扔他脸上。
“不让?打一顿看你让不让。”是冯丘嚣张的声音。
男生脸色顿时一变,看着叶软后方的男生,颤抖着开口:“丘哥,我,我是开玩笑。”他连忙侧过身子,对着叶软讨好的笑:“你请。”
“哼,没出息。”冯丘冷哼一声,他跟着程子濯也是有点名气的,最主要的是他出手狠,绝不留情。跟他打过架的人在医院没躺一两个月是不可能的,同级的人都虚他,就算是高三的人对他也有几分忌惮。
只是...禾清那女人,是个例外。
一想到禾清,冯丘觉得腮帮子又疼了起来。
叶软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许的复杂。
她好像...
猜到了冯丘帮她的原因。
禾清在的时候,叶软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很快,禾清不在的时候,一节课的时间,她却像度日如年。
叶软苦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患得患失了。
放学后。
叶软走到离家不远处,就看见自己家门口站着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
“你们好,你们这是?”她上前疑惑的询问。
中年警察出示了一下证件。
“你好,我们是刑警部队的,在追查黑赌场的时候,有几个负责人逃窜了,在追捕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具尸体,是逃犯扔下的。经过身份验证,他叫叶修然,44岁,宁市本地人。”
“请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叶软僵在了原地,大脑似乎都停止了运行。
叶修然...死了?
他...死了?
脑海里有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走马观花一般闪现。
好半天,她才沙哑着声音道。
“他...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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