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母亲怀抱她最喜欢的鲜花,身边是儿子和丈夫,她的至亲和牵挂。后来司徒崭对沈安若说起他曾一个人去到法国,在他八岁生日的时候,母亲为他准备了礼物,亲手做了蛋糕,他也是从那时开始感受到,食物的意义不在于精致美味,而是陪同。
当一个人远归而来,亲人所准备的道菜,一碗汤,已经远远超出了食材本身。
每一道食物里,都积淀了日日夜夜的思念,和能够相见的期盼。当切实的坐在桌边,身边是母亲微笑的脸,电话那头是父亲低沉温柔的声音。
那一刻,无比的安心饱满地笼罩了他。
那天沈安若弹了小夜曲给他,用他和母亲曾经一起弹奏过的那架钢琴。
沈安若记得某天的夜晚,沈安若从窗外向下望,路灯散发着暖洋洋的光,他就靠在车边。楼上和楼下的距离,不过十几米,隔着听筒的声音沈安若听到车里播放的,就是这支曲子。
这支曲子,是弹奏给爱人听的,又凑巧沈一诺的生日和司徒崭是同一天。
屋子里昨晚沈安若和司徒崭已经布置好,给沈一诺的礼物也放在了她的床头。毕竟是小孩子,过生日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是“重要的,一年一度的大事”。
蛋糕,礼物,鲜花,气球,房间里被装点的热热闹闹,这是他八岁的生日。很多年前,司徒崭也和他的父亲母亲渡过他的八岁,那时候他许愿,希望他的爸爸工作顺利,妈妈身体健康。他以为,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很多很多机会,他们会经常在一起。
现在,站在他身边陪伴他的,是他深爱的人,和他们可爱的沈一诺。生命的延续和爱的交接,让他到沈安若的身边,见证沈一诺的成长。
钟声敲响的时候,沈一诺拉着司徒崭要陪他一起许愿。一大一小闭着眼睛都是极为认真的模样。沈安若没有问他们愿望是什么。不管那个愿望是什么,关于谁,他们都会起去实现的。
切完蛋糕,沈一诺闹着要去和领居家的姐姐一起玩,沈安若和司徒崭拗不过他,让他带着几份蛋糕去了,说好之后回来接她。
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冬日的天总是黑的早些,现在太阳已经有缓缓落下的趋势。沈安若看着这样的天心头一动“司徒崭,我们去桥那边走走吧。”司徒崭只一下就明白过来。
……
“你在这里等我!”走到岸边还没上桥的时候,沈安若神秘兮兮对司徒崭说到完,就往旁边的一家照相馆跑去。
“又在打什么主意?跑慢一点。”
不多久沈安若从照相馆出来,背着手向他走过来。
“是礼物?”司徒崭怔了一下,把声音放的低柔了许多。
“保证是你很喜欢的礼物!”
“你的保证一向没什么效力。”
“那我们打赌吧。”沈安若笑得眉眼弯弯,递出那只包好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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