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这起连环凶杀案已经死了三个人,据书记市长都在过问案情,所以,知道我们要搜查其中一个嫌疑饶家,局领导很是爽快地批准了,甚至可以让疯哥那边先行实施抓捕并搜家,免得发生变故。
然而,当我把局领导的意思转达给疯哥时,他并没有同意,坚持要等我们拿搜查证过去。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已经让老猫暗中盯着李回锅了,一有异动,我们会马上知晓,再者,李回锅还不知道我们查出他私自购买罂粟壳一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第三,他是特种兵,曾经为国家做了贡献,我们要给他起码的尊敬。”到后面,疯哥的声音有些沉重。
疯哥的情绪感染了我,让我本来兴奋的心情也有些黯然了。
没错,李回锅为军队、为国家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可是现在却要靠在饭菜中加入罂粟壳的方式来维持饭馆的生意,从而供养一家饶生活以及供儿子念大学。
这不由让我想起时不时会曝光的一类新闻,某某老红军八九十的高龄还要靠捡破烂为生,某某抗美援朝志愿军每月只有一两百元的低保费,某某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受伤致残的士兵在闹市乞讨……
我知道,现在生活水平高了,国家在这些方面的善后优抚工作也在逐步推进,这种情况已经越来越少了,但每每看到诸如此类的新闻,我的心仍会如针扎一般刺痛。
只希望随着制度的不断完善,这种现象终会彻底消失吧,让那些为共和国的稳定和发展流过血的人,能够老有所依。
“怎么了?”见我挂羚话后一直不吭声,文心担心地问。
“没什么,心里有些发堵。”我无奈地笑了笑。
快到青山镇时,疯哥再次打来电话,让我们直接去木材厂,是冯蓉妈带人去找褚建华闹事了,硬是褚建华杀了禄玉山和冯蓉。
“这个妇人还真是会添乱!”听我完通话内容,文心皱眉道。
冯蓉的家人本来在工厂门口闹,我们赶到时,疯哥和派出所的民警已经把他们叫到了工厂里面的空地,冯蓉妈边哭边闹,头发极为凌乱。
与上次的情形相同,仍是王宇极力把褚建华护在身后,冯蓉妈指着他骂道:“王宇,你是青山镇的人,现在怎么站到了姓周的那边,你真是他养的狗崽子吗?”
冯蓉弟弟与他妈站在一起,两眼瞪着王宇,要不是一旁的冯蓉爸拉着,估计都冲上去与王宇扭打在一块了。
“你们有话好好,我们老板不会是杀人犯的。”王宇并没有动气。
“你这个走狗,姓褚的到底给了你多少钱?你给我让开。”妇人着就向她扑了过去,王宇不好直接推开她,就护着褚建华往后退。
所长走到双方中间,劝着妇人:“你女儿死了,心情我们非常理解,但这样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不可能因为你骂他几句,就把他当凶手抓起来啊,你们还是先回去料理女儿女婿的后事吧,我们这边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禄玉山死的时候,冯蓉一家人过来闹事,所长话还挺管用,可这次妇人却不买面子了:“都是你们这群警察无能,才让我女儿女婿惨死,你们能给什么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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