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了十余日,群雄商议完要事,互道珍重后尽皆离去,公孙啸赶回怒山派处理帮中事务,暗中派人查访青云帮消息,呼延琼返回泰山帮聚集尚存弟子,以图东山再起,并关注海蜃堂动向。奚凌然与褚燕儿决意返回展峰堂,找寻白无极踪迹,进而探听青云帮所在,单元柯隐居江西,暗中打探清风堂消息,曲慧平意欲云游四方,实则暗中潜回华山探听虚实,而冷一枫与霜蓝一道要去洛阳走一遭,以查询剑气堂所在。

且说冷、霜二人洛阳之行,两人一路赏玩,相安无事,待到洛阳城中,二人先赶往仁义庄一看,但见庄内破败不堪,杂草丛生,就连虫鸟也不见一只。冷一枫触景生情,又想起昔日之繁华,忍不住伤心落泪,两人在仁义庄待了足足一盏茶时光方离去。

冷一枫自幼生在洛阳城,对城中颇为熟悉,两人稍作乔装,在洛阳城中暗暗查访,竟无半点剑气堂的消息,就连可疑之人也不曾见过,是以颇为烦闷。二人又在城郊寻了数日,依旧一无所获。这一日,两人在城郊一家客栈喝茶,忽见一壮汉走进店来,只见那人身着灰布长衫,头戴斗笠,笠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长相。那壮汉要了壶茶,自顾自喝了起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离去。

二人觉得怪异,便悄悄跟了上去。只见壮汉一路向北,行了五里有余,转进一片茂林深处,沿着小道直行,却是越来越谨慎。二人轻功高深,自然未被发现。那壮汉又奔五里,忽然停下来,原来前方出现了一座庄院。只见他四下查看片刻,纵身跃到院内,七拐八拐一阵,就不见人影。

冷一枫轻声道:“此人武功倒是不弱,但是形迹可疑,不知这个庄院是何人所有,须得弄个明白。”霜蓝点了点头,道:“这个庄院建在这等隐秘的地方,甚是奇怪,院子的主人若非高人隐士,便是大奸大恶之徒。但是偌大个院子,竟无人看守,有点...”

“这个院子到处透露着诡异,”冷一枫指着院内一角,“你看那里,明明是个大厅,但无人看守,大门开着,并且这么大的院子静悄悄的。”

“不但无人,院子里更无花草树木...”霜蓝疑窦丛生,“说不了,进去一探究竟便知。”言罢双脚轻点,飞入院内,稳稳落在屋顶,冷一枫当即跟了上去。霜蓝道:“莫非是座空院子,方才那人去了哪里?”

“那不是。”

冷一枫伸手向左前方的一个亭子指去,霜蓝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果见一个身影隐匿在亭子下边,正四下观望。那壮汉立在亭下沉思片刻,似乎若有所思,突然他纵身跃到院中,大声喊道:“白无极,给老子出来!”冷一枫听他吼了一声,登时又惊又喜,霜蓝不解问道:“怎么,你认识此人?”冷一枫道:“这人叫作薛去,原是展峰堂左使,后因兄弟惨死,愤而离去。当时我犹感叹息,不想在此处遇见。”

“白无极是那个甚么堂的堂主?”

“正是,上次被褚前辈废了毒掌之后便不知去向,莫非躲在此处?难道这院子的主人亦是青云帮之人?”

“多半是了,不过怎地无人了?”

冷一枫不解,摇了摇头,过了半晌仍是寂静无声,他对霜蓝说道:“咱们下去罢。”接着喊道:“薛大哥,别来无恙!”

不错,此人正是薛去。自离了展峰堂,便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了,沈归虽然做了不少恶事,终究在临死之时醒悟,兄弟二人朝夕相处二十余年,岂有不痛心之理?因此之痛,他数月来只在江湖闲逛,看透了江湖上所谓的“义气”,慢慢有隐居山林之意。但每每想起自己昔日所为,又后悔不已,觉得自己是罪人也。忽有一日,他幡然醒悟,所恶之首乃展峰堂也,所恶之源乃青云帮也,于是决然与青云帮为敌,首要之事便是将展峰堂搅乱,亦趁机探清青云帮之阴谋。待他到了展峰堂,却发现那里人去堂空,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但经过数月仔细打探,得知白无极躲到了洛阳某处,据说是剑气堂所在,是以带着必死之心闯了进来,却与展峰堂一般模样,愤怒之时才吼了出来。

薛去闻言吃了一惊,但见二人飘到身前,方认出是冷一枫,忙道:“冷兄弟,原来是你,呵呵。”冷一枫颇为激动,道:“方才在客栈喝茶之时就觉得有些熟识,只怕唐突误事不敢相认,直到听到薛大哥一声怒吼,方敢相见。”薛去笑道:“两位一直跟到处,在下竟无半点察觉,惭愧、惭愧。冷兄弟,这位姑娘是...”

“这是霜姑娘,乃小弟好友。”

“见过薛大哥。”霜蓝施了一礼。

“不敢,姑娘客气了。”薛去还了一礼,“两位怎么来到此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