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林海平素生活在京城的天尊宫,鲜有来魔魇山的时候,他一回来立刻有各路不耐烦模仿人去生活的魔道前来参见,带来的礼物很快堆满了大殿的一角。
丝竹声起,轻歌曼舞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酒过三巡,一个魔道不耐烦的端着酒杯站起来,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殿:“魔尊,这磨磨唧唧的歌舞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让在下给你献个有趣的吧。”
汪林海一扬手:“准了。”
这魔道拍拍手,立刻有小魔将一个特制的架子抬了上来,架子上吊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这个年轻男人被两个铁爪勾住锁骨吊在了架子上,可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一种沉浸享受的神情。
十七在面具下的脸皱了皱眉头,这个魔修从来都是以虐杀闻名,弄出这么个架子想来是要在这里杀人了,汪林海自重生以来就不怎么杀人,更多的是琢磨控制人心的权术,他也不知道汪林海还会不会喜欢这种以虐杀为乐的东西。
架子上的男人被剥了了个精光,那魔修放了一支虫子,那虫子扑倒男人的身上立刻钻入了皮下,如剪刀一般的大钳子从皮下一点点的隔开了男人的皮肤,被喂了药的男人扛不住这疼痛发出凄厉的惨叫。
虫子剥完男人的皮之后,又从脚开始一点点的剔掉男人的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这男人身上被下了法术,血并不往外流,人也不会死,一直被这么折磨着,叫到了最后声音全都嘶哑了,发出凄惨的呜咽声。
殿中的众多魔修看得哈哈大笑,不停七嘴八舌的提出更多恶毒的折磨人的法子。
当那只虫子最后一钳子剪断了男子的心脉,一大团雾气从心脉中喷射而出,大殿中顿时弥漫着浓郁的血气。
这个时候殿外一声尖锐的笛声传来,刚才将一个男人绞成一堆碎肉的虫子突然振翅飞了起来,直突突的往魔魇山上空的结界撞了上去,笛声持续不断,大殿内外诸多魔修养的虫子都像疯了一样,全都往魔魇山的结界撞了上去。
十七忙冲出殿外飞上了半空,尖锐的笛声不绝于耳,可一眼望去却根本看不到有任何人:“朋友既然来了,不妨大大方方的出来见个面,如此藏头露尾有什么意思?”
回应他的只有越发尖锐的笛声。
十七敏锐的发现撞击向结界的不止有结界内的虫子,结界外的虫子更是像雨一样撞向了结界,在结界上激起一层层的波纹。
有魔修听出了笛声的来历:“是蛊毒山的蛇王笛!”
蛊毒山?
阿月夫人?
汪林海挑了一下眉毛,风无常并不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否则不会在知道张灵骨不是雷息的儿子以后,立刻倒戈捧白狼做了妖王,阿月夫人也是一位极其识时务的人,他们现在手握妖族的大权,白狼被他带到了魔魇山,他们两个妖怪就是名副其实的妖族之王,稳稳当当的握着西北的通商要道。
眼下魔道更是控制了中原和江南,算起来正是实力最盛的时候,风无常和阿月夫人不应该会在这个时候和魔道作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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