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是最骄傲不过的人,听了这话,再也坐不住,直接抄出一把匕首,用了十成十的气力,似乎要置寒茗于死地。

寒茗迅速闪开,但这次柳絮速度太快,以至于她光洁的手臂被划了一道伤口。

“你有病啊,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很难吗?”

柳絮眉眼冷冽,将那把沾了血的短匕首扔到桌子上:

“我很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特别是不要随便把我拿来与他人比较。”

“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倒好,直接想要杀了我,柳絮,我警告你啊,今天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休想好过。”

寒茗不甘示弱,也从袖中掏出了一把短匕首,尽管手上受了伤,但她们毕竟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不会很快落在下风。

“在主上没说要你死之前,我都不会动你,但你如果还敢把那长宁公主搬出来,我保证你不会过得多快活。”

寒茗撇撇嘴,“你这么激动,只怕心里头肯定比过了,就算我不说,你也该有点自知之明,我们都是主上的杀手,坐不了其他的位子。”

这是难得的真心话,柳絮却不愿意听,她瞪了寒茗一眼:

“随便你怎么想,我先出去了,等到风头过了,自然会放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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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宫殿

饶华清手上的黑色棋子快速落下,势头极其强劲,直接就围住了白子。

对面的饶紫璇不太高兴,“你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变成这样,我很不喜欢。”

自从饶和光下旨让饶华清辅佐饶冉冉查案后,饶华清就一直是这么个鬼样子。

她能明白对方的不甘心,但与此同时,又觉得十分矫情。

饶华清抬起眼,眸中盛满恶劣的情绪,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父皇可真是有心!”

饶紫璇不可置否,“我知道你为那事不太平,可是换个角度想想,只要查案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最后也就只能怪罪在饶冉冉身上,岂不是对我们更有利。”

她很少这么聪慧,饶华清有些意外,“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昨日专程去见了一趟母后,这饶冉冉心思深得很,还专门跑到母后哪儿去作妖。

母后让我们多加提防,如果能够乘此机会,将她搬弄下台,对我们都没有害处。”

这番话说得算是滴水不漏,饶华清眯着眼,轻轻点了点头,视线落到棋盘上。

“不错,这局棋我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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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酒楼

简季泽对面坐了个深蓝色锦衣的男人,面容清秀,颇有姿态,单只是他们二位,便引得一堆人驻足。

“魏兄今日找我所为何事啊?”

简季泽的声音明朗,听的人心情愉悦。

魏辰弈先是犹豫,究竟该不该说,而后主动饮了一杯酒,这才堪堪开口道:

“昨日长公主调了当年那件案子的卷宗,她还约我今日下午相见。”

听了这段话,很显然简季泽并不意外,他夹起筷子,尝了一口菜,笑着回答:

“意料之中,她的想法总比我多,不过,能不能如愿,就是后话了。”

“你意思是不管吗?”

魏辰弈则有些慌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毕竟那只是他记忆里面惨烈的一笔。

如果太上心了,反而会影响如今的生活。

“不然呢,魏兄还想怎么管?”

简季泽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一般。

魏辰弈只好作罢,“那今天下午她找我,你要我怎样说?”

“他问什么,便答什么,难得出现这么个机会,给我看看她真实的一面,何乐而不为?”

简季泽举起酒杯,示意魏辰弈与他对饮一杯。

“若是她当真摸了些什么出来,你也会这样坦然吗?”

魏辰弈依然有些不太能释怀,在他看来,许多事情就像是纸包不住火,一旦弄出了一点苗头,后面就会燃烧的无尽无止。

“自然,这条路很长,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前进,也没有什么的让我们停下。”

简季泽眸光闪烁,好看的桃花眸子微眯,说这话时语气是无比的坚定。

“我曾说过,要与二皇子走到最后,只要中途你不出尔反尔,我这边自然不会有什么纰漏。”

他们的目光皆很深沉,仿佛一弯幽泉,里头光波涌动,面上依旧瑰丽绚烂。

简季泽微微颔首,“那接下来还看魏兄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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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冉冉入职典狱司第一日,刻意要查的第一桩非但不是王笠的案件,反而还追溯到了十几年前。

一干职务人员都很不能理解,但碍着她的身份,不太好明说。

饶华清也不知是怎么个想法,看见了并没有制止,而是想着法子帮她调查卷宗。

“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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