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问完,突然又转向夏蝉恶狠狠地说道:“都是你这丫头,扶个人都扶不好,夫人都摔地上了,你还在那儿站着发呆,你安的什么心?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轻饶你!”

周文斌:“……”这么多天,若汐这么多反常行为,作为近侍首领的他竟然还什么都没发现!

夏蝉张口要哭,看一眼周文斌,憋着没敢哭出来,憋得打了个嗝,怼詹泰:“夫人若出了事,要教训我也该是将军,你凭什么教训我啊!”

一向神经粗条的夏蝉少有的聪明了一回,一针见血的挑出了詹泰的毛病,但老实人詹泰犯起倔来九头牛拉不回,怒视着夏蝉说道:“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夫人的侍卫统领,夫人出了事,我得首当其冲的负责,现在,将军不就是找我问责吗?”

夏蝉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立马焉了,又开始重复她叨叨了一晚上的话:“我真的扶好了夫人的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香风吹来……就低头看见夫人躺地上了呀,我……”

周文斌揉揉眉头,说:“将她带下去休息。”

詹泰却不干了,“将军,事情还没问清楚就放过她,我怎么办?”

周文斌没理会,直接问他:“先前我询问侍卫们时,你也和大家一样只讲述了被罚跪时的情景,你没说后来你又返回去护送夫人回去,为什么?”

詹泰低下了头,却一言不发。

周文斌冷冷说道:“如此,我只能认为是你谋害夫人……”

詹泰猛然抬头,急切问道:“谋害夫人?夫人怎么了?属下刚才看见夫人时她还好好的,怎么就被谋害了呢?”

周文斌抬头看,此时屋内只有自己、碧箫、珍珠和詹泰四人,遂缓缓说道:“十多天前夫人摔了那一跤后就性情大变。”

詹泰瞪大眼睛,问:“什么叫性情大变?”

碧箫不耐烦说道:“老将军罚跪夫人那晚,你护送夫人回院就没发现她有什么改变?”

詹泰闭眼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可他当时整个人因为与夫人彼此对视的那一眼而搅得神思恍惚,根本没注意到和夏蝉走在前面的夫人。

“前后判若两人的夫人,发生改变的时间点就在夏蝉莫名其妙让夫人摔跤的那一下,距离现在已经十多天了,你作为近侍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毕竟在军中厮混多年,詹泰立即就明白了事因,说:“那日我返回院子的路上,远远就看见夏蝉背向我站着发呆,那时候夫人就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所以我到了跟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抱夫人……”

周文斌冷冷问道:“为什么是抱?而不是扶?”

詹泰的脸不易觉察的发起烧来,尽量稳住声音回答:“当时夫人昏过去了……可我刚伸手,夫人就睁开眼睛了……然后她就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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