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为什么呀?”刘萱雯说:“等你生了孩子你就知道了,孩子可费钱了。”

我记得上个月我去哥哥家看哥哥,然后他们家几乎全是元哥的东西,什么玩具呀衣服呀一大堆的往屋里放,买吃的也基本都是买元哥能吃的,以前我经常能看见的零食饮料都没有了,全换成小孩的磨牙饼干和白开水,我和林晨也是看见了刘萱雯和哥哥的生活才不着急要孩子的,一想到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们的生活就会从原来那个体系一下子转换成别的体系,我和林晨怕自己接受不了,反正我们俩还年轻,我和林晨还有做好准备再要孩子吧。

其实现在我也没做好准备,但是我都二十八了,我不想三十岁的时候再生孩子,我妈就是三十生的我,对了,怪不得刘萱雯说孩子费钱,我上次去我哥家看见那些玩具都是好的,主要不好的也不敢让元哥玩,这要是哪块卡着了磕着了那我哥和刘萱雯得多心疼啊,这还没完,我哥和刘萱雯已经开始给元哥找幼儿园了,虽然现在不上,但是也得先算好价格呀,反正我估计数字不少,不过也正常,毕竟是一线城市嘛。

我还听刘萱雯说,元哥刚出生那一阵儿可给大家忙坏了,这孩子老爱哭,好家伙,爸爸妈妈姥姥姥爷齐上阵都不行,我这么一听我的头都有点疼了,很难想象我和林晨以后的生活,在这只能祈求我的孩子从出生到长大尽量少哭吧。

接着,刘萱雯跟我说了很多关于孩子的事,我告诉刘萱雯我和林晨准备要孩子的事了,刘萱雯就开始给我讲,后来不爱逛街的林晨都凑过去听我和刘萱雯的对话了,说实话,我和林晨听完都胆怯了。

我说:“雯雯,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刘萱雯说:“没办法,谁都得经历,你们俩不用怕。”我说:“我的天哪,真是难为你了雯雯,你原先多飒的一个人呀,现在却……”刘萱雯说:“我现在也挺飒的呀,我工作的时候可飒了。”

不过刘萱雯真是体力好,人家一回到工作上就立马恢复到最精神的状态,果然,孩子跟工作不一样,所以我也在想,好像让我工作和孩子两者兼顾我不行,所以我工作和孩子只能选一个,看来我会和大部分女性一样选择在全职妈妈了。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我的工作也不算丢,因为我是老板呀,工作室还在员工还在,一切都在,我还可以挣钱的,只不过也就没法出去亲自给别人化妆了,我化妆师这门手艺怕是要“废”了,不对,也没废,我还可以在家给自己化妆,给林晨化妆呀,但是不能孩子化,毕竟化妆品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还是有化学成分的。

我问:“那我哥有时间就带孩子呀?”刘萱雯说:“他哪有时间呀?老板老催稿。”我说:“得,坚持坚持吧,等孩子长大了就好了。”刘萱雯说:“我最不信这些话了,什么等孩子长大了就解放了,那请问什么时候算解放啊?怎么地也得等这孩子上完大学才算真的解放吧?那我们元哥我还得看他二十一年,我的妈呀,婧儿,好可怕呀。”

嗯,的确挺可怕的,元哥才一岁多点,离他二十二岁毕业还有二十年呢,刘萱雯要是一直这样的话,那确实挺累,不仅是累呀,这不是熬鹰吗?不过再可怕也得生孩子,也不能不生了呀。

其实我婆婆和公公也挺着急的,但是他们知道得给我和林晨一点儿时间,一点儿接受孩子生下来生活跟以前不一样的时间,真的,看着刘萱雯我就知道了我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算了,自我调整吧,刘萱雯也是的,咱虽然在家带孩子但是也不能不打扮呀,她就上班的时候打扮,那可不行,打扮这个东西得是一直永远的,绝对不能放弃。

等到了晚上,我看时间到了,我和林晨,还有刘萱雯进去检票了,我和林晨的票是李学给的,刘萱雯也要来我就又管李学要了一张,总算在演唱会开始之前进去了。

进场前我听有几个追星女孩说李学今天还会唱《不怕》,一想到这我就突然有了很多种不一样的感觉和滋味,十年了,十年前的我多迷茫啊,十年后的我都在准备要孩子了,我的妈呀,我真的……我真的觉得有点想哭。

刘萱雯问:“没事吧?”我说:“没事,雯雯,我听这首歌十年了。”

接着林晨赶紧进来抱着我,但是我能忍住,我也不是非要哭,就是一首歌你听了十年,感觉……我说不好,我这个人的表达能力不行,但是我真的觉得好百感交集,林晨再一过来抱着我,我就更想哭了。

林晨说:“媳妇,咱是来看偶像的,就别哭了呗。”刘萱雯说:“是啊,婧儿,坚强点儿,都过去了。”我说:“没事,我没哭。”刘萱雯说:“胡扯,你当我瞎呀?你鼻涕都下来了。”

刘萱雯这么一说给我和林晨都逗够呛,我当时立马破涕为笑,刘萱雯说的话实在太有意思了,一直都是刘萱雯哄我逗我,所以刘萱雯已经掌握了哄我的技巧,也是她这人有意思,让我一看见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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