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榻上的承德帝。
靖王缓缓转身看着榻上的人,抬头冷笑不已,“这么,是真的了。”他的父皇对那个女子藏了那样的心思。
早在之前看到叶嘉善在东宫和父皇在一起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不对,也猜到了一些,没想到,今日倒是证实了。
“太子想如何?”他毒哑父皇之后又想怎么收场?
轩辕痕咳了两声上前看着人,“这样的事,我本想让她亲自动手,可是后来我又后悔了,不该让她知道这么恶心的事。”
所以,送父皇上路这件事,还是他们来做比较好,不,不是他们,是他。
他扭头看着人,他真是没想到靖王竟然也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既然如此,他就该知道,他最对不起的人是谁?
上一世都能弑父,这一世想必也不会在意。
瞧他这脸色,靖王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来动手。
之后的几,靖王照常进宫侍疾,看着床上看他如同仇饶人,低声跟他着话,“父皇,没想到会落到这种下场吧!”
他的母亲不过一个宫女,皇帝醉酒的一次临幸让她有了身孕,没有母家作为支撑,一个宫女如何要在皇城之中艰难的活下去?
即使封妃,也不过一个有名无实的妃子,照样受别饶辱。
这样的人是他的母亲,是他的幸和不幸。
经年之后,他才知道,当年皇帝之所以将他的母亲临幸,不过是因为母亲长得与那人颇有几番相像。
不过是长得像零,就被永远的囚禁在宫郑
时候,他时常能听到母亲坐在寝殿中叹息,若她还是个普通的宫女,过了年岁就可以被放出宫自行婚配,就可以过自在的日子了。
可是啊,她再也没有出去过,永永远远的被留在了皇宫之中,成了偌大宫殿里的一抹冤魂。
“父皇,儿臣送你上路。”他已经送了很多人,母妃,叶氏,顾氏,也不外乎再多送几人。
承德帝躺在床上呜呜呜的呜咽,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
“自从父皇联合顾家老夫人害死南宫柔,又派人暗算顾淮舟的时候,您离死也就不远了,若是她知道真相,想必会用更多的法子来折磨您。”
他从新棉手中端过药碗,一点一点送进他口郑
也是这时,承德帝才知道,跟随自己多年的人居然是太子的人。
新棉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他挣扎,皇上,您怨不得奴才,直到最后,奴才也是为了您好。
夜里亥时,皇宫响起钟声,传至燕京大街巷。
皇帝崩了。
毫无征兆,朝臣听到声音,纷纷穿戴好赶往皇宫,靖王和太子已在殿门外跪着。
太后听闻消息直接晕了过去。
新棉着一身白衣从殿内出来,看着跪在下面的这些人,看了眼太子和靖王的方向,扬声讣告,皇帝的病来势凶猛,去的急,并未留下传位御旨。
这下,底下的朝臣三言两语的争论起来。
一方主张太子荣登大位,另一方则以前些日子靖王代理朝政为由,主张靖王登位。
两方人马吵闹不休,另有一方闷不做声,看似中立。
丰国公跪在下首看着最前面的两人,眉眼下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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