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棋在病房外看着里面的景象,他想进去,可是又怕月簇的情绪变得更不稳定。

我不敢相信前几天还满脸幸福的和我一起讨论未来的人,现在竟然变成了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不能言语的人了。

我想着我们即将结婚,即将领证成为正式的合法夫妻了。我忽的就笑了。

然后脑海里的场景又转到了车祸时允校河依旧凭借本能护住了我的那个时候。

我看着病床上动也不能动的允校河,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

据说人难过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我真的体会到了,我没有办法流出眼泪,所以连一个发泄的出口都没有。

我想给他说:我们说好去领证的啊!我们说好了的!你怎么就这样了呢!

现在的允校河不能给我擦眼泪,不能给我拥抱,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可能连我说话都听不到。

月簇忽的昏倒了,元棋立刻冲进来,抱起来,回到了月簇自己的病房。

过了两天,月簇终于醒了。这两天都是元棋来照顾她的。

“带我回去,我要出院。我还有工作。”我醒来睁开眼,望着医院白白的天花板,望了挺久的。

然后就突然决定回去了,我丝毫没有提起允校河的事。

“好,我现在就去找医生。”元棋立马答应下来,去找了医生。

元棋敲了敲门。

“进。”里面穿出医生许可的声音。

“医生,请问三十六号病人宮月簇可以出院了吗?”元棋直接说明了来意。

“暂时不行,还需要留院观察。”

“好,谢谢医生。”元棋没有多费口舌,反正他也想让月簇多休息几天。

元棋回了病房。

“簇簇,先在这休息几天,过几天我们再出院好吗?”元棋轻声细语的来和我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出院!”我态度很强硬。说实话是有些任性了。

“簇簇,”元棋很为难。

“我现在就要出院。”我只是一直重复这句话。

“好,我们现在就走。”元棋还是同意了。直接带我离开了医院,只是请了家庭医生。

这一个多月我过的浑浑噩噩,虽然每天照常吃饭,上班。可是一回到家就什么事都不想做,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每天好像只有工作工作工作。我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脑子里全都是允校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

每个黑夜我会躺在允校河的床上闻着他的味道,和着眼泪才能入眠。

偶尔也会不想回去,会自欺欺人的认为,不回去他就一直在家里等我。等我回去,给我一顿臭骂,然后给我脱下外套,拿出已经热了好几遍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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